心电监护仪发出长鸣时,窗外的爬山虎正把最后一片红叶递给秋风。时间在吊水瓶里凝固结晶,白床单上的褶皱是未拆封的遗嘱。护士拉开窗帘,晨光涌进来像群撒欢的孩童。
别准备黑纱与挽联,请将骨灰盒系上蝴蝶结。那些年淤塞在喉咙的酸涩,终于变成蝴蝶破茧而出的掌声。在生命剧本的最后一页,所有未完成的句号都开成了蒲公英,随着我的呼吸轻轻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