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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裹着水汽撞在两人身上，傅天义尸体的余温还没散尽，岸边的芦苇丛被吹得沙沙响，倒像是在替这沉默的两人说些什么。
陈昭昭看着萧秋水紧绷的侧脸，他还在盯着那艘停在岸边的旧渔船，指节因为攥得太紧而泛白。
陈昭昭知道萧秋水现在心里很难受，她就是看不得萧秋水难受。
看到萧秋水这样，她真的很心疼。
陈昭昭“秋水。”
陈昭昭“你不要自责。”
陈昭昭轻声开口，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腕，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汗意。
萧秋水猛地回神，像是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慌忙松开手，却又在半空顿了顿，最终还是任由陈昭昭握住他的手。
萧秋水“刚才……”
他张了张嘴，喉结滚了滚，才把那句没说完的话补全。
萧秋水“刚才杀他的时候，我脑子一片空白。”
陈昭昭没接话，只是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
她知道萧秋水是现代人，哪见过这种真刀真枪的厮杀，更别说亲手杀人了。
换做是她，恐怕早就慌了神。
萧秋水“你说，我们这么做，能瞒多久？”
萧秋水的目光又飘回江面，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他想起原著里权力帮的狠辣，想起萧家满门的惨状，心脏又开始往下沉。
陈昭昭“能瞒一天是一天。”
陈昭昭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笃定。
陈昭昭“至少现在，我们把能做的都做了。”
萧秋水“你倒比我镇定。”
他笑了笑，语气里带了点自嘲。
陈昭昭忽然抬头，眼神认真。
陈昭昭“因为我现在是你的侍女，自然是要为主子分忧的。”
萧秋水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想起在剑冢里，摔进自己怀里时的慌乱……
萧秋水“也是。”
萧秋水握紧了陈昭昭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安心了些。
萧秋水“不过昭昭，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接触这些。”
陈昭昭的耳尖一下子红了，慌忙低下头，盯着两人交握的手，小声嘟囔：
陈昭昭“我不知道，也许未来有一天，我也会和你一样呢？”
陈昭昭的这个贴贴系统，毕竟就是和武力值有关的。
等到她武力值变多的那一天，她是不是也会像萧秋水一样，走上这条路？
如果让她杀人，她能下得去手吗？
但是这些问题，都不是现在的她应该思考的。等到了那一天，一切也许都会不一样的。
萧秋水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忍不住笑出声。
江风又吹过来，这次却没那么冷了。
陈昭昭“其实我觉得，傅天义这样，又何尝不是一个好归宿呢？”
陈昭昭“就算今日不死在你手上，也许来日他还会死在别人手上。”
陈昭昭“别人一定会折磨他的。”
陈昭昭“但是你不会。”
陈昭昭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东西，她只是刚刚突然想到了这个说法，而且感觉还很有道理，这才给萧秋水说了出来。
萧秋水听了之后，好像还真的想清楚了一点。
如果傅天义的宿命就是死在萧秋水手里，他这算不算是也没有做错什么？
但是，萧秋水，你本来就没有错。
……
倾.明天之后比较忙，可能写不了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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