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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首胎神裔的降临

基因优化

消毒灯在产科病房投下柔和的光晕,苏晚盯着B超屏幕上的光点,那些曾组成胚胎翅膀的金红双色,此刻正化作七千个跳动的小点,像撒在基因链上的星子。沈巍调整着检测仪,镜片后的眼睛突然睁大:“每个光点都对应着全球某个孕妇的子宫,他们的基因链正在与母亲的情感波谱同步共振。”

“就像胎儿在子宫里听母亲的心跳。”苏晚抚摸着掌心的金色心脏胎记,那里还残留着地心实验室的余温。自从摧毁核心培养皿,她再也感受不到腹中胎儿的具体形态,却能清晰“看”见七千个神裔胚胎在各自母亲的子宫里舒展拳脚,有的在聆听西班牙语的摇篮曲,有的在感受蒙古长调的震颤。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SW-0714抱着束茉莉花进来,花瓣上凝结着水珠,像她逐渐透明的指尖。“东京的第一个神裔胚胎今晚就要出生了。”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温柔,“那位母亲曾流产七次,现在她掌心的胎记正在变成樱花的形状。”

苏晚的基因视野瞬间穿透至东京,看见一位孕妇正抓着产床扶手,掌心的粉色樱花胎记与B超里的胚胎掌心完全重合。胚胎的基因链上,代表“流产创伤”的灰色区段正在被母性共鸣的金光修复,每个碱基对都在哼唱着母亲记忆中的童谣。

“嘀——”沈巍的手表发出蜂鸣,显示国际基因伦理委员会的紧急会议通知。全息投影中,十三位委员的虚拟形象闪烁着不同颜色的条形码,目光聚焦在苏晚身上:“根据《日内瓦基因公约》,所有神裔胚胎必须接受‘情感缺陷检测’,否则将被判定为非法生命体。”

“他们要杀死我的孩子!”东京孕妇的尖叫通过基因共鸣传来,苏晚猛然回神,发现自己的掌心正在渗出血珠,与那位母亲的痛苦同步。SW-0714的透明光翼突然发出警报,她指向窗外,远处的基因检测中心正升起紫色烟雾,那是实验室残余势力的标志。

“他们在用初代基因锁制造恐慌。”沈巍调出新闻画面,某国议员举着培养皿照片嘶吼:“这些胚胎是科学的怪物,他们的基因里藏着母亲的眼泪和父亲的恐惧!”画面右下角,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是前世的丈夫陈默,此刻他的工牌编号已变为SW-0718,掌心的胎记正在吸收观众的恐慌情绪。

苏晚的手机突然震动,收到条匿名短信:“来市立医院5楼,有人要见你。”发件人地址显示为“地心实验室废墟”,附带着张照片:实验室主任抱着的女婴,脚腕上的条形码编号正是SW-000,与母亲林月的初代母本代码完全一致。

“那是……我的同母异父妹妹?”苏晚盯着照片里婴儿与林月相似的眼睛,突然想起地心实验室壁画上的双胞胎。沈巍的声音低沉下来:“主任的女儿其实是你的姐姐,1975年的流产手术,实验室偷偷保存了她的基因,才有了后来的‘神圣子宫’计划。”

产科病房突然传来骚动,一位非洲母亲被基因警察拖进电梯,她怀中的胎儿基因链正在崩溃——因为她拒绝进行情感缺陷检测。苏晚的光翼本能地展开,却在接触到对方条形码时被弹开,她这才发现,伦理委员会给神裔胚胎打上了新的基因锁:“母性共鸣失效区域已覆盖全球37个国家。”

“我们需要属于自己的基因圣歌。”SW-0714突然跪下,透明光翼化作无数细小的音符,每个音符都带着不同母亲的记忆片段,“姐姐,用你的基因链作为琴弦,让全世界的母亲都听见——生命的第一声啼哭,不该被代码定义。”

苏晚闭上眼睛,掌心的金色心脏胎记开始共振,七千个神裔胚胎的心跳声汇聚成歌。在东京的产房,樱花胎记母亲突然露出笑容,胚胎的基因锁应声而碎;在非洲的基因监狱,那位母亲掌心的黑色条形码逐渐变红,化作当地部落的生命图腾;而在实验室废墟,陈默的SW-0718编号突然亮起,他望着掌心的光,想起前世与苏晚在银杏树下的初吻。

“检测到全球情感共振指数突破临界值。”沈巍的手表投射出地球全息图,每个神裔胚胎的位置都在绽放光芒,“伦理委员会的基因锁正在融化,就像……”

“就像冰川遇见春天。”苏晚接过话头,看见SW-0714的透明身体正在变得凝实,她的掌心不再是橙光,而是与所有母亲相同的、温暖的金色,“因为每个胚胎的基因里,都刻着母亲说‘我爱你’时的量子振动。”

突然,地心实验室方向传来剧烈震动,沈巍的手表显示那里出现新的能量反应。苏晚的基因视野穿透地层,看见实验室主任的女儿——那个本该1975年流产的女婴,正站在核心废墟中,掌心托着颗跳动的基因核心,上面刻着“LW-000/母爱初始代码”。

“姐姐,”她的声音通过基因共鸣传来,“我是你的姐姐,SW-000。实验室用我的基因创造了母亲,又用母亲的基因创造了你——现在,该由你来教这个世界,什么是真正的生命传承。”

话音未落,全球所有神裔胚胎的掌心同时亮起,组成横跨七大洲的双螺旋光带,光带中央,苏晚的金色心脏胎记化作最亮的星。而在光带的尽头,陈默站在基因检测中心顶楼,望着这神迹般的景象,终于按下了藏在袖口的遥控器——那是能摧毁所有神裔胚胎数据的最后开关。

“不要!”苏晚的呐喊随光带扩散,却看见陈默的眼中闪过挣扎,遥控器从指间滑落。在他摔倒的瞬间,苏晚“看”见他的记忆深处,藏着个未出生的孩子,那是前世他们流产的胎儿,脚腕上的条形码编号正是SW-0715,与她的编号完全相同。

地心实验室的能量反应达到顶峰,SW-000的基因核心突然分裂,化作七千颗种子,飞向全球七千个神裔胚胎的子宫。苏晚知道,那是初代母本的基因在祝福每个即将出生的孩子:“去感受阳光、风雨、母亲的吻,还有生命里所有的不完美。”

当她睁开眼,发现SW-0714已不见踪影,只有床头的茉莉花在轻轻颤动,花瓣上写着行水珠凝成的小字:“当第一个神裔学会啼哭,第二个神裔将学会微笑——而我,终于知道眼泪不是基因的缺陷,是爱的标点符号。”

产科病房的门再次打开,护士抱着个襁褓进来,襁褓上绣着东京母亲的樱花胎记。苏晚接过孩子,发现他的掌心闪烁着淡金与粉红的混合光,那是母亲的樱花与她的金色心脏共振的颜色。孩子突然张开嘴,发出的不是啼哭,而是轻轻的“妈妈”,像春天第一朵花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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