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不错。"黑瞎子最后一个越过机关，意味深长地看了鹤珏一眼，"练过？"
鹤珏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没点本事可活不下来。"
黑瞎子不置可否，转身继续带队前进。又向下走了约莫二十分钟，台阶终于到了尽头，前方出现了一条墓道。
墓道比想象中要狭窄，成年人必须微微弯腰才能通过。墙壁上覆盖着一层滑腻的青苔，头灯的光线在潮湿的墙壁上投下摇晃的影子，每个人的呼吸声都在狭窄的空间里被放大。
黑瞎子蹲下身，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轻轻刮了刮地面。匕首尖带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细线。
"绊线。"黑瞎子收起匕首，"前面还有机关，都贴着左边墙走，别碰右边。"
队伍小心翼翼地前进，果然在右侧墙壁上发现了几个隐蔽的小孔。若是触发机关，暗箭会从这些小孔中射出。
"黑爷真是神了。"一个伙计小声赞叹。
黑瞎子没接话，只是推了推墨镜。这种小机关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忽然，走在后面老王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是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趴下！"黑瞎子大喝一声。
几乎在同一瞬间，数十支暗箭从墙壁两侧激射而出。所有人都迅速趴倒在地，只有一名反应稍慢的伙计被擦伤了手臂。
"操！"那伙计捂着流血的手臂咒骂。
黑瞎子迅速爬过去检查伤口："箭上有毒。"他麻利地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些白色粉末敷在伤口上，"忍着点。"
粉末接触伤口的瞬间，那伙计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伤口处冒出一缕青烟。黑瞎子又取出一粒黑色药丸塞进他嘴里："吞下去，能暂时压制毒性。"
"谢谢黑爷。"伙计脸色苍白地说。
黑瞎子站起身，环顾四周："机关年代久远，触发机制已经不太灵敏了。但越往前走越危险，都打起精神来。"
队伍继续前进，墓道开始向下倾斜。空气越来越潮湿，墙壁上的青苔也越发厚实，踩在脚下发出令人不适的"咯吱"声。地面上散落着几具白骨，有的还穿着现代服装，显然是之前下来的人。
"死在这里了。"老王低声说，声音有些发抖。
黑瞎子蹲下身检查尸体："骨头上有啃咬痕迹，但有伤在胸口——"他指向一具尸体的肋骨，"看来是中箭之后走到这里毒发被尸鳖啃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寂静中，隐约传来一阵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无数细小的脚在爬行。
"尸鳖。"黑瞎子低声说，"准备。"
伙计们迅速从包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硫磺粉和朱砂。黑瞎子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靠拢，围成一个圈。
沙沙声越来越近，终于在头灯的照射下，众人看清了那些东西——外形很像龙虱科和水蜈蚣的结合体，每一只都有拇指大小，甲壳油亮，口器锋利，正从墓道深处如潮水般涌来。
"撒！"黑瞎子一声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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