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等您。"伙计恭敬地回答，目光在鹤珏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黑瞎子示意张麒麟和鹤珏跟上："走吧，听听四爷又发现了什么宝贝。"
书房内，陈皮阿四正俯身在一张泛黄的地图上，手指在某处画着圈。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抬："关门。"
黑瞎子随手带上门，屋内顿时只剩下四人。陈皮阿四这才直起身子，锐利的目光从张麒麟扫到鹤珏，最后停在黑瞎子脸上："路上顺利？"
"除了青石坳安静得像坟场，其他都正常。"黑瞎子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四爷这么急叫我们回来，总不会是请我们喝茶吧？"
陈皮阿四冷笑一声，从桌下拿出一个布包，解开后露出几个陶瓷碎片。碎片上依稀可见鸟形花纹，与他们在上一座古墓中发现的极为相似。
张麒麟的瞳孔微缩，鹤珏则轻轻吸了口气，几乎不可察觉。
"见过？"陈皮阿四敏锐地捕捉到两人的反应。
黑瞎子拿起一个陶瓷碎片端详："纹路很特别。哪来的？"
"青石坳。"陈皮阿四的手指在地图上重重一点，"老陈家后院挖出来的。"
鹤珏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老陈人呢？"黑瞎子问出了张麒麟心中的疑问。
"不见了。"陈皮阿四的声音冷得像冰，"整个村子的人都消失了，就留下这些陶瓷碎片。"
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张麒麟的目光落在地图上，青石坳被红笔圈了出来，旁边标注着几个潦草的字——"入口？"
"所以，下面有东西？"黑瞎子放下碎片，语气变得严肃。
陈皮阿四点头："而且不小。根据陶瓷碎片的年代和纹路判断，至少是西周时期的。"他顿了顿，"关键是，这些陶瓷碎片很不寻常。"
张麒麟突然开口："怎么不寻常？"
陈皮阿四看了他一眼："这种鸟形纹饰很特殊，不是普通的装饰，而是一种标记。"他转向鹤珏，"你有什么看法？"
屋内三人的目光同时集中在鹤珏身上。他站在窗边，阳光透过玻璃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整个人仿佛半透明般不真实。
"像是某种祭祀用的礼器。"鹤珏轻声说，"纹路有些像传说中的三青鸟。"
陈皮阿四的眼睛眯了起来："继续说。"
鹤珏走到桌前，手指悬停在陶瓷碎片上方，却没有触碰："三青鸟是西王母座下的神鸟。出现在器物上，通常象征着......"他停顿了一下，"某种特殊含义。"
"什么特殊含义？"黑瞎子挑眉。
"可能是与祭祀或通灵有关。"鹤珏收回手，语气平静，"具体需要看到更多实物才能确定。"
书房内陷入沉默。张麒麟注视着鹤珏的侧脸，那种奇怪的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
这时陈皮阿四突然拍桌："好眼力！"他收起罐子，"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就去青石坳。带上七个好手，轻装简行。"
黑瞎子皱眉："这么快？不需要再侦查一下？"
"没时间了。"陈皮阿四压低声音，"已经有人盯上了那里。老陈家后院的新土明显是近期挖的，但陶瓷碎片却像是被人故意留在那里的。"
他转向鹤珏，目光如刀般锋利："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这次下去后生死难料。所以，我暂时没兴趣追究你的来历。"
鹤珏平静地与他对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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