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保证完成任务~"银火突然笑出声来，手指飞快地按着键盘发短信，见黑瞎子仍是一脸狐疑，她晃了晃手机："我约了他几天后在新月饭店碰面，到时候你们和我一起啊。"

黑瞎子狐疑地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一个箭步冲过来抢过手机。他动作太快，银火根本来不及反应。

"我看看我看看..."他飞快地划拉着屏幕，"'今天收了个青铜爵，纹饰很特别'...嗯，还行；'湖边的荷花开了'...啧；'要不要来店里喝茶'...等等！这什么？'昨晚梦见你了'？！"

他的声音越拔越高，最后几乎成了尖叫。银火跳起来去抢手机，两人在院子里你追我赶，惊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一片。

鹤珏安静地喝完最后一口粥，碗底与石桌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声。他看着闹作一团的两人，嘴角微微上扬。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远处传来集市模糊的叫卖声，这一刻的宁静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直到——

"砰"的一声，黑瞎子为了躲避银火的追击，不小心撞翻了角落里的水缸。清水哗啦啦流了一地，几尾金鱼在青石板上徒劳地扑腾。

"黑瞎子！我的鱼！"银火的尖叫声响彻整个院子。

三天后的清晨，天刚蒙蒙亮，四合院的公鸡还没打鸣，鹤珏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鹤珏！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黑瞎子的声音穿透木门，伴随着"砰砰"的拍门声。

鹤珏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窗外的天空才泛起鱼肚白。他刚想开口，房门就被人猛地推开——黑瞎子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怀里抱着一大堆衣服，墨镜歪歪斜斜地架在鼻梁上，显然也是一大早匆忙戴上的。

"来来来，试试这件！"黑瞎子抖开一件深蓝色立领中山装，"这可是我托人在上海定做的，纯羊毛的！"

鹤珏满头黑线地看着黑瞎子把衣服往自己身上比划，忍不住扶额："我说黑爷..."他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今天去奔现的不是我，是小火。你应该去给她打扮才对。"

黑瞎子充耳不闻，又拿出一件米色高领毛衣往鹤珏身上比："你懂什么！"他神神秘秘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现在那种仗着自己好看来骗人骗财的小白脸多了去了！咱们得给小火撑场子！"

他说着又从袋子里掏出一双锃亮的皮鞋，得意地晃了晃："鳄鱼皮的，昨天刚在东四那边买的。"鞋油的味道顿时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鹤珏无奈地看着黑瞎子像变戏法似的从袋子里不断掏出各种配饰——一条银质怀表链、一枚翡翠袖扣、甚至还有瓶古龙水。阳光渐渐透过窗棂照进来，在那些物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也太夸张了..."鹤珏刚想拒绝，黑瞎子已经不由分说地开始给他套毛衣。

"必须得让那小子知难而退！"黑瞎子一边给鹤珏整理衣领一边咬牙切齿。

这时，院子里传来银火清脆的声音："哥！瞎子！你们起了吗？我..."声音戛然而止。

鹤珏抬头，看见银火站在门口，眼睛瞪得溜圆。她今天穿了件淡粉色的连衣裙，头发精心地扎成马尾，发间别着个小巧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