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傀的白影突然凝滞,那张模糊的脸慢慢转向黑瞎子。长明灯的火焰在这一刻全部变成了惨绿色,将她的影子投在壁画上,扭曲成一条巨蛇的形状。
"嘻嘻..."她的笑声像指甲刮过青铜器,"因为你们该回去了啊。"
话音刚落,她的身影骤然分裂成四道白练,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袭向四人。张麒麟的黑金古刀刚出鞘三寸,就听"唰"的一声——女傀已经出现在四人中间,左手扣住银火的手腕,右手掐住鹤珏的后颈。
"白家的后人..."她的手指突然长出寸长的青色指甲,深深刺入两人的皮肤,"还有国师的后人...或者说..."指甲上泛起诡异的符文,"就是国师本人呢..."
"啊!"银火和鹤珏同时发出痛苦的惨叫。银火的瞳孔瞬间变成蛇一般的竖瞳,而鹤珏的太阳穴处则浮现出一个金色的古老印记。
张麒麟的动作快得几乎撕裂空气,黑金古刀带起一道乌光斩向女傀的手臂,同时另一只手已经将鹤珏揽入怀中。黑瞎子几乎同步出手,军刺直取女傀咽喉,另一只手拽住银火的衣领向后猛拉。
"叮"的一声,刀刃穿过女傀的身体斩在石壁上,溅起一串火星。女傀的身影如同水中倒影般波动着,毫发无损。
"咯咯咯..."她的笑声在墓室四壁回荡,"物理攻击对我可是..."话音未落,她的目光突然凝固在鹤珏额头上那个越来越亮的金色印记上,"怎么可能...国师的封印竟然..."
整个墓室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壁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剥落,那些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一颗接一颗爆裂。长明灯一盏接一盏熄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快进时间。
"走!"张麒麟低喝一声,将意识模糊的鹤珏打横抱起,黑金古刀开路。黑瞎子二话不说背起浑身抽搐的银火,临走前还不忘抄起案几上那个装着干瘪丹药的玉匣。
当他们冲上台阶的瞬间,身后传来女傀歇斯底里的尖叫:"你们逃不掉的!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在西王母国终——"
"轰"的一声巨响,台阶开始坍塌。张麒麟在千钧一发之际跃出洞口,黑瞎子紧随其后,两人刚落地,身后的通道就彻底塌陷成一堆废墟。
怀中的鹤珏突然睁开眼,金色的瞳孔一闪而逝:"她说的没错...我们必须去西王母国..."
张麒麟感受到怀中人轻微的颤抖,不自觉地收紧手臂,将鹤珏往自己怀里又拢了拢。鹤珏苍白的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轻得几乎察觉不到,唯有紧蹙的眉头显示他还在强撑意识。
"我们先撤了,小火苗状况不是很好。"黑瞎子调整了下背上银火的姿势,少女脸色惨白,一缕黑血从嘴角蜿蜒而下,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他朝张麒麟扬了扬下巴,语气难得正经:"这单尾款先不要了,你后面费点心。"
"鹤珏。"张麒麟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怀中人虚弱地摇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攥住他的衣领:"不用...把我放旁边...休息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