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狭小而空旷,除了散落的青铜兵器和几件锈蚀的工具外,没有任何陪葬品。地面中央有一块明显的长方形凹陷,边缘还残留着棺木腐朽的痕迹,似乎棺椁早已被人移走。
"堵住洞口!"
鹤珏和吴邪迅速捡起地上的青铜戈、矛,横七竖八地架在盗洞入口。外面老鼠群发出刺耳的嘶叫,锋利的爪子疯狂刨抓青铜兵器,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热浪从盗洞灌入,石室内的温度急剧攀升。壁画上的颜料在高温下愈发鲜艳,那些蛇纹仿佛活了过来,扭曲着爬满视野。几人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汗水浸透了后背——这里虽然暂时安全,但缺氧和高温迟早会要了他们的命。
"喀喇——"
突然一声脆响,堵洞的青铜兵器被顶开一道缝隙。一只火鼠竟生生咬碎了一块松动的青砖,尖脑袋拼命往里钻,却被卡在了砖缝间。更可怕的是,其他火鼠见状,纷纷放弃啃咬青铜,转而攻击四周脆弱的砖石!
"退后!"
鹤珏和吴邪同时抄起地上的长矛,狠狠刺向那只卡住的老鼠。矛尖贯穿鼠头的瞬间,滚烫的血液喷溅而出,带着刺鼻的焦臭味。但更多的火鼠已经顺着长矛爬了下来,它们浑身燃烧着,像一颗颗坠落的火流星。
老痒抡起一柄青铜斧,将最先落地的几只火鼠劈成两半。
"等等!等等!"凉师爷突然尖声叫道,声音在石室里激起一阵回音。
老痒手中的青铜斧已经高高举起,闻言硬生生停在半空:"你这...你这弱书生干...干...干啥呢?"斧刃在火光下泛着寒光,眼看就要劈下来。
凉师爷连忙缩着脖子解释:"这些耗子下来后根本没攻击我们!它们一窝蜂地往那边跑了!"他颤抖的手指指向石室角落,"肯定有我们没发现的出路!"
三人定睛一看,果然如凉师爷所说——那些火鼠落地后对众人视若无睹,全都疯狂地涌向墙角一处阴影。
"那里!"
吴邪第一个冲过去,俯身查看。墙根处有一个不起眼的鼠洞,趴下细看,洞后的石壁隐约透着空洞的回音。
老痒二话不说,抡起地上的一柄青铜锤就砸向墙壁。"轰"的一声巨响,石板应声碎裂,露出一个人头大小的洞口。
"我靠!原来这里的秘道要靠砸的!"老痒兴奋地大叫,又连续几锤下去,洞口扩大到足够一人通过。
众人依次爬进隔壁石室。这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装饰,唯独中央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直井,黑漆漆的不知通向何处。那些老鼠毫不迟疑,接二连三地跳入井中,转眼就消失不见。
身后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众人回头一看,墓室顶部的砖缝间,封砖的铅水已经熔化成银亮的液滴,正簌簌落下。整间石室开始剧烈摇晃,条石之间的缝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
"跳!"
几乎同时,几人咬牙纵身跃入漆黑的直井。井壁并非垂直,而是带着细微的坡度,众人一路翻滚下滑,在黑暗中不知撞了多少次井壁,最后重重摔在一块平坦的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