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在一切结束后,纲吉15岁,开始接管家族事务。
1.
比起过去两年几乎不停歇的战斗,最近的日子简直能算清闲,只需要应对一些鸡飞狗跳、早就习惯的日常,和在Reborn的逼迫下平衡学业和家族管理事务。
讲台上的老师正在板书,粉笔与黑板摩擦发出的沙沙声混合着教室里同学们的窃窃私语萦绕在他的耳边,带来日常的安心感。
后排靠窗的沢田纲吉托着下巴看窗外并盛校园的风景,所有樱花树在云雀学长的剿灭指令下无一幸存,早就新种下了新的品种幼苗,经过两年的时间长得郁郁葱葱,只是还未开花。
眼前的一片绿色缓解了他因一直深陷在各种黑手党文件里而产生的佚名焦虑,沢田纲吉竟感到一阵久违的困意,脑袋不知不觉伏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坐在前排的狱寺隼人放下架在桌子上的脚,转头,屁股还沾着椅子,但眼珠子快粘到他亲爱的十代目位置上去了。身后的同学早就为面前这酷哥不值钱的模样感到麻木了。
无他,你一节课40分钟看他回几百次头也会习惯的。
坐在教室中间的山本武原本在认真听着课,被前排狱寺隼人的动静吸引,而狱寺的视线只会落在一个位置,他想都不用想,马上看向沢田纲吉的位置,就看到阿纲背对着他,毛茸茸的脑袋伏在桌子上。现在还是夏天,穿着短袖的阿纲露出一截清瘦白皙的手臂,因为太瘦,弯起的手肘关节甚至能看出凸起的、漂亮流畅的骨头形状。
两个几乎同时看向首领的左右手视线对上,山本武向狱寺隼人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被后者认为是挑衅,冷哼一声就不做搭理,狱寺只时刻把十代目的一切放在心脏首位,确认完十代目的状态后便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已经完成板书的老师,一副马上要发难的表情。
老师被狱寺隼人盯得毛骨悚然,无数惨痛的记忆像阳光下被风吹起的纸屑般向他扑面飞舞而来,每一片都长着狱寺隼人的脸,偏偏他还拿这个成绩优异到超然地步的问题学生没有一点办法。
好在老师早就从过往的教训里吸取了足够多的经验,第一时间向后排的位置看去,牵动狱寺同学如此剧烈反应的只能是沢田同学。果不其然看见沢田纲吉趴在桌子上,脑袋埋在交叠的手臂里,看不清是不舒服还是睡着了。
马上就要放暑假了,为了他平安的假期,对狱寺使出“打断前摇”吧!
在狱寺隼人动作之前,老师抓住他技能释放的前摇道:“狱寺君,你带沢田同学去医务室看看吧。”声音不大,但足够班上的同学听见,正在心无旁骛地捣鼓着什么的古里炎真立刻向同为后排的沢田纲吉看去,神情染上担忧,正要举手向老师请求一起去就被抢先了。
山本武的声音先一步响起:“老师,我陪阿纲一起去吧!”
老师手撑在讲桌上,往下一望就能看见众多同学神情:不说一直和沢田关系不错的笹川京子,转学来才几个月的古里一行人也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他叹了一口气:“两个人陪沢田同学去就够了,我们继续来讲这道题......”
两人轻轻架起沢田纲吉,看见首领的眼下浅淡的青黑颜色,顿时动作更轻了。
沉睡的沢田纲吉一被触碰立即惊醒,艰难地抬起像秤砣一般重的眼皮警惕张望,见是熟悉信任的身影,又靠在其中一人肩膀上沉沉睡去。被靠着的山本武此时一点雄竞的心情都没有,两个左右手再次对视,神情都阴沉起来。
明明是无比宝贵的、令人怀念的日常,但是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不安感呢?
2.
Reborn已经彻底摆脱彩虹之子的诅咒,正按照比正常人快得多的速度生长,理所当然地,以前在并盛中学挖的各种洞(基地)也不再适合他的身形,被他扩建了。
医务室的天花板突然向两边分开,已经长成五岁小孩的Reborn在缝隙中探出头来,从善如流地蹦到床边。
他相当善良地没有把床上的沢田纲吉当作垫脚的,如果当事人知道这一回事,肯定要揉揉眼睛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山本武去买吃的去了,他怕阿纲醒来时会觉得饿,狱寺隼人则守在病床边,怕吵醒阿纲,就只对着Reborn颔首,又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十代目。
夏马尔出来了,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便宜徒弟狱寺隼人推到门外交谈,以免打扰十代目的睡眠。他一身白色的医师袍,快而简短地下了结论:
“生长痛、失眠多梦,加上郁结于心引起的食欲不振和内分泌失调。我给他开了一些安神养气的药,说明都写在盒子上了,记得监督他吃。”
Reborn应了一声,接过鼓鼓囊囊的塑料袋子,转身向病房望去,当事人没醒,正脸色苍白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眉头不安地皱起,让人惊觉这个身经百战的孩子其实也才15岁,还是个身形未长成的娃娃脸。
3.
狱寺隼人和山本武留在医务室看护首领,其他关心沢田纲吉情况的人不约而同地出现在沢田家。
“第一届彭格列首领观察大会开幕!”Reborn举着小旗子一声令下,不远处的厨房,泽田奈奈正忙着做菜招待挤满一屋子的客人。
先发话的是一脸不耐烦的斯库瓦罗,他一天前接到Reborn的消息护送尤尼从意大利赶来。云雀正带着云豆躺在屋顶上,斯库瓦罗的大吼甚至使沢田家的屋顶跳了几下:“我说!谁要观察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啊!”话虽这么说,代表瓦利安来到这里的他并马上没有离开这里。
不请自来的白兰扇着小翅膀飘在半空中,刚想说什么,就被古里炎真打断。
气质阴郁的红发少年鼻梁上还贴着创口贴,神情怯弱但语气不容置疑,在自己认定的人上,他有着像纲吉一样有着想要守护的坚定决心:“阿纲前几天在我家开学习会时,我有看到他偷偷吃一些包装被撕干净的药片和胶囊。”
“是止疼药。”库洛姆开口,肩膀上站着一只正在闭目养神的骸枭,羽毛雪白。说完这句她就不再开口了,屋里的人焦急地质问也无法从她嘴里掏出更多的信息,眼看着气氛逐渐剑拔弩张,站在库洛姆身侧的三浦春和屉川京子齐齐向前一步微微护住她,两个女孩虽然经过不少历练,但终究是在普通世界长大的,被屋内浓郁的黑手党气息一逼,下意识站出来保护被当成集火点的友人。
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蓝波除外),都被Rebrn告知过夏马尔关于沢田纲吉身体的结论,碧洋琪顿时联想起来:“说起来我有一些给猎物用的止疼药不见了,本来是为了活体解剖时让它们不因为疼痛肌肉紧张的。”这样肉质会更鲜美,虽然再鲜美的原材料经由碧洋琪做出来都是黑暗料理。
“阿纲哥哥是长身体骨头疼的话,得让妈妈多做一些补钙的食物,这样可能会好受一些,”风太牵着一平的小手,神情严肃,蓝波正躲在他们脚下打滚,“我们现在就去超市买奶制品和豆制品。”
“纲君最近一段时间笑容都变少了很多,还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发呆。小春和我都很担心,拉着他去吃蛋糕也没能让纲君开心起来。”在京子眼里,甜蜜的蛋糕能让疲惫的人振作起来,是她们的终极绝招,一个不行就再吃几个,如果这都不管用,说明很严重了。
性格各异的众人为同一个人聚集在这里,吵吵嚷嚷,都在交流最近沢田纲吉身上的异常。Reborn跳到尤尼身边,小声地交流了什么,又举起小旗子示意大家停下。
“那就趁暑假来一场彭格列式旅游,让阿纲出去散散心吧!”
“嗨嗨!我也想去。”白兰双腿盘坐,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似的积极举手,他说完之后,原本热闹的空气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除了尤尼,其他人脸上都写满不赞同的脸色,Reborn的神色倒是很自然,因为他直接忽略了这个不速之客。
“如果是旅行的话,我们可以帮忙。”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沉默,客厅的角落里,一身黑色风衣的小婴儿浑身缠满绷带,脖子上戴着一个透明的奶嘴,头戴绷带缠绕的圆筒礼帽,坐在与他相似打扮的披肩卷发人肩上,正是复仇者百慕达.冯.维肯苏坦和耶卡。
他们的声音平和,早就没了因复仇而生的戾气:“我们也希望能够稍微报答沢田纲吉的恩情。”
Reborn略一思考便答应了,九代那边赞助的巨额旅游基金,加上抽不开身的迪诺赞助的一些,足够在座的彭格列一行人绕地球半周了。
4.
灰蒙蒙的天空下,草木枯黄,沢田纲吉迟疑地从地上站起,环顾四周,试探地喊:“骸,是你吗?”
一阵雾气出现又消散,纲吉一把抓住从身后刺来的三叉戟,对着袭击者讨好又无奈地笑,因生长痛日夜折磨而褪去婴儿肥的脸蛋上带着主人都没察觉到的亲昵和放松。
六道骸的愤怒被莫名软化,可能是在因为“邪恶的黑手党”流露的信赖而暗爽,也可能是因为沢田纲吉小脸上的疲惫而产生类似于心疼的复杂情绪,当然,嘴硬如六道骸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两点的任一一点。他冷哼一声,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你要自己扛到什么时候呢,任性的彭格列,他们可都要发现了。”
作话:
碧洋琪的止疼药是针对大型动物的超级剂量,阿纲能吃这么久还不出事也是他牛(竖大拇指)
写的时候想到漫画原作众人齐聚在泽田家的场景,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