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囿于生长痛的27被爱环绕治愈的故事。
🌸时间线在一切结束后,纲吉15岁,开始接管家族事务。
1.
在听到reborn说假期会和大家一起去旅行时,沢田纲吉其实是雀跃的。
虽然总觉得斯巴达教师会搞点什么幺蛾子还美名其曰“彭格列式训练”,但他还是难以抑制地雀跃。
沢田纲吉珍惜和伙伴们在一起的时光,成为继承人后包括自己在内的大家都忙碌起来,像去年暑假那样的团建几乎没有过。
能够抛下沉甸甸的文件和伙伴们旅行,是哪怕让沢田纲吉睡大床吃汉堡排也愿意的事。
他是不是有点贪心了,嘿嘿。
怀着这样隐秘的雀跃等待了一个星期,reborn还是没透露他们到底会去哪里旅行,沢田纲吉逐渐心生忧虑,怀疑reborn是不是恶作剧逗他玩其实实际上根本没有去旅行的计划。毕竟从小到大,自己的想法和情绪被郑重以待的次数寥寥无几。
换句话来说,他习惯自己被轻视了。
害怕对幼时的他来说格外湍急宽阔的小溪时,就会被爸爸半强制半揶揄地要求跳过来。
“阿纲别怕,我会稳稳接住你的。”沢田家光这样说着,脸上带着欢快而急促的期待。一旁的妈妈也这样看着他,仿佛不这样做就会破坏由那个男人主导的欢快氛围,是没有眼色的笨小孩。
年幼的他含着泪水左看看右看看,露出点祈求的神色,但很快对上妈妈兴高采烈的目光,父母的鼓励同属一个世界,一家三口之中似乎只有他的恐惧不合时宜。
他犹豫了很久,也诚惶诚恐着拒绝了很久,可惜没有一个人在意他的害怕,他们只是在自说自话地鼓励他,为什么看不见他的眼泪呢?爸爸妈妈难道曾经没有当过小孩吗?还是说孩子的眼泪和抗拒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笑话。
直到爸爸眼神里开始浮现轻微的急躁,小纲吉才使出吃奶的力气纵身一跃,然后扑通一声砸入水中。
“哈哈哈哈!”在他的哭声中,他的父母齐声欢笑起来,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出色的喜剧表演,而原本说会稳稳接住他的人,正捂住肚子笑声如雷。
这样的事情在他性格塑造的幼年时期比比皆是,“我的意志并不重要”——他在无数次碰壁中形成了这样自轻的思维定式,又或者说,这是沢田纲吉为了更好地生存下去掌握的保护色。
哭喊着的孩子在雷声中不断缩小,直到被那轻飘飘的期待与戏谑铺天盖地地压垮,这段记忆浓缩成父母眼中有趣的回忆,时不时会被其在某个人多的场合含笑提起,而那些渺小的惶恐与抗拒,彻底成了回忆里增添欢乐的佐料。
2.
沢田纲吉缩进被窝,将脑袋也埋住,像一只沮丧的鸵鸟,闷闷不乐地思考为什么最近老是回忆起自己的黑历史,难道长身体时一不注意会把脑子也长坏吗?那狱寺看起来一副把自己的脑子长得很好的样子,要不出院之后向他请教一下诀窍吧,数学考零分什么的真的很丢脸啊可恶。
他本能地任由自己的思绪天马行空,以此舒缓黑历史带来的负面情绪。
reborn当时说话的表情虽然悠闲,但他黑沉的眼底流露着毋庸置疑的决意。
那样似曾相识的认真不由让沢田纲吉回想起reborn对他说过的话。
reborn会恶作剧,也会看着徒弟的窘样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但他永远不会凌驾于“沢田纲吉”之上,他不会以自己“老师”的身份矮化纲吉的喜怒哀乐——他懂得尊重沢田纲吉内心的选择。
“听好了阿纲,你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当彭格列第十代,只要你坦白你的想法,那就是彭格列的回答。”
你的答案,就是彭格列的答案。
那是沢田纲吉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语气里没有鼓励,没有期待,仿佛只是在平静地叙说一个事实,却让小蘑菇般缩进父母阴影里的孩子终于触摸到被平等对待的视角,他因此飞速变大,属于“沢田纲吉”的意志挣脱阴影,如广阔的天空般无人能扭曲。
想到这样的reborn,沢田纲吉不免强迫自己不要老把事情往坏的地方想。
最近到底怎么了,老是会不开心的样子。
沢田纲吉钻出被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床边的椅子空置着,那位置的主人昨晚起就再没来过了。
3.
出院的时间定在下午五点,大家能来的基本都在场,除了reborn。
沢田纲吉站在病房外,视线在热热闹闹围着自己的人中逡巡,原本高兴上扬的嘴角缓慢拉平,不自觉叹了口气。
狱寺隼人注意到首领心情的变化,率先开口询问:“十代目,是疼痛又发作了吗?”其他人也安静下来,眼巴巴地盯着沢田纲吉回答,仿佛只要他说一个“痛”字就会齐齐乌拉一下把小首领小心抬起,送回床上继续休养。
沢田纲吉又扬起嘴角,冲他们摇摇头:“没有不舒服啦,我没事……”
“不想笑可以不笑。”
一道阴沉的男声打断沢田纲吉的未尽之言,站在库洛姆肩上的白枭口吐人言,正是附身其上的六道骸。
没等在场的沢田纲吉毒唯反应过来,长相秀美的少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白枭尖尖的鸟嘴,朝沢田纲吉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羞怯微笑:“骸大人的意思是希望boss能放松一点,没必要在我们面前强撑着。”
“恶心凤梨你居然敢命令十代目!!”
这个是忠犬毒唯,他掏出了两手的炸弹,但顾及到首领这会可能不想见到战火纷飞的场面于是收敛,可惜收敛得不多。
“欸,骸君是讨厌纲吉君才这样说话吗?我的话都不敢说会让纲吉君不舒服的言语的呢。”
这是发自内心这么认为的古里炎真,他无比自然、误打误撞地达成了白莲花的拉踩路数。
“六道君其实是嘴不对心吧。”
这是不小心真相了的犀利风太,他扒拉着一个劲往阿纲哥身上爬的小牛,露出一个这种人我见多了的沧桑神色。
“骸君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感觉需要进修一下说话的艺术,不然会造成很多误会的。”
这是真心提建议的女子组们,小小只的一平站在三浦春和笹川京子中间,仰着脑袋认认真真地点头对这话表示赞同。
还留在病房里的山本武不语,只是一味地为阿纲整理行李。
六道骸罕见地没有顶嘴或者激起战火,他在一阵鸡飞狗跳中幻化成一道雾影,目光定定看向沢田纲吉,意味深长地轻笑:“Kufufu,看来我可爱的库洛姆也被这诡计多端的黑手党蒙骗了呢。”
说完,他在狱寺隼人的怒骂声中烟消云散,只留古里炎真“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还要专门凝一个身体出来,难不成是想让纲吉君看看他吗”的困惑。
【作话】
r的消失有原因,他是帮阿纲准备交通工具去了ww。
这把我们大海哥也是猛猛冲刺哈。
还码了一千字但感觉断在这里合适于是放在下一章去了,马上就要开始不折腾阿纲的旅行啦!兔宝值得全世界的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