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优惠

"他现在被关在松山精神病院。"阿疤补充道，"整天念叨着'完美收藏品'之类的疯话。"

祁安想起林奇公寓里那些会动的照片，胃部一阵绞痛。

"所以有逃脱的方法吗？"

季青临刚要回答，教堂的大门突然无声地打开了。一阵冷风卷着枯叶吹进来，蜡烛的火苗剧烈摇晃，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祁安甚至屏住了呼吸——他认得那种若有若无的檀香味。

"晚上好，各位。"

虞昭的声音像丝绸般滑过寂静的教堂。他站在门口，灰色西装完美剪裁，红宝石领针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滴凝固的血。

他的眼睛——祁安现在可以确定——确实在黑暗中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季医生，你的小团体越来越壮大了。"虞昭缓步走进来，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我该收场地费了。"

陈教授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你没权利干涉我们！契约里没禁止这一条！"

"当然没有。"虞昭微笑着停在会议桌另一端，"我只是来提醒祁安先生，我们的契约中有条款规定他必须保持...心理健康。"他的目光落在祁安身上，"参加这种负面聚会可不利于恢复。"

季青临挡在祁安前面："你在害怕。我们接近真相了。"

虞昭轻笑出声："亲爱的医生，如果我想阻止你们，这个教堂早就变成下一个副本场地了。"他优雅地从内袋掏出一张黑色卡片，滑向祁安，"事实上，我是来送邀请函的。"

卡片在桌面上旋转，最后停在祁安面前。上面用银色字体写着：

【特别通知：您的第二次副本体验即将开始。准备时间：48小时。地点：您最熟悉的场所。】

"这么快？"阿疤惊呼，"他才刚完成第一次！"

虞昭耸耸肩："客户评价太高，系统自动升级了会员等级。"他的笑容扩大，露出过于整齐的牙齿，"恭喜你，祁安先生。你将成为'午夜诊所'副本的第一批体验者。"

"午夜诊所..."季青临的脸色变得惨白，"不，那太早了！他的印记还没扩散到——"

"契约条款第7.3条，"虞昭打断他，"甲方有权根据乙方适应情况调整服务内容。"他歪头看向祁安，"别担心，我会给你特别优惠。毕竟，我们已经是老朋友了，不是吗？"

祁安想说些什么，但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扼住。虞昭的眼睛现在完全变成了血红色，那些瞳孔中似乎有无数细小的符号在旋转，就像他手表上的诡异图案。

"好了，不打扰你们的...互助会了。"虞昭后退一步，身影开始变得透明，"48小时，祁安先生。别忘了准备一份'最珍贵之物'。"他的声音开始飘远，"建议这次选个好点的...上次那张照片实在太乏味了。"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消失，虞昭的身影完全融入了教堂的阴影中。好一会儿，没有人敢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