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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洞?

请注意支付尾款(无限)

季青临示意祁安坐下:"这位是陈教授,生物学博士。三年前在一次'深海研究所'副本中与虞昭签订了契约。"

祁安环视桌边的人——有年轻的便利店店员、穿着考究的中年女性、甚至还有一个不超过十五岁的少年。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身上某处都隐约可见的红色印记。

"这些都是...?"

"虞昭的客户,或者说,猎物。"季青临卷起袖子,展示那些已经蔓延到上臂的纹路,"我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了寻找生存的方法。"

阿疤递给祁安一杯热咖啡:"喝了它,你会需要的。第一次聚会总是...很刺激。"

祁安接过杯子,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咖啡溅在桌面上,形成一个诡异的S形。

"从你的印记来看,你只经历过一次交易。"陈教授凑近观察祁安的手臂,"颜色还很鲜艳,扩散速度也慢。等到第三次、第四次..."他指了指自己几乎被红色纹路覆盖的脖颈,"就会像我这样。"

"这些印记到底是什么?"祁安忍不住问道。

季青临打开投影仪,墙上出现一张医学扫描图:"根据我的研究,这是一种能量通道。每次你与虞昭交易,他就会通过这些纹路吸取一部分你的...我们可以称之为生命能量。"

"灵魂的另一种说法而已。"阿疤插嘴。

投影切换到下一张图片,是一个复杂的三维模型。"最可怕的是,这些纹路最终会形成完整的回路。"季青临指着模型中心的一个漩涡状结构,"当它完成时,虞昭就能一次性抽取全部能量——也就是你的整个灵魂。"

祁安感到一阵眩晕。咖啡杯从他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别吓唬新人了。"戴眼镜的中年女性开口,"我是林太太,经历过四次副本。重要的是,我们发现了一些规律。"她拿出一个笔记本,"虞昭的契约有漏洞。"

"漏洞?"祁安抬起头。

"他承诺每次只收取'最珍贵之物',由我们定义。"林太太推了推眼镜,"关键在于,你必须真心相信那件东西对你而言最珍贵。如果他强行收取其他东西,契约就会失效。"

少年突然咯咯笑起来:"上周我给了他我的数学作业,真心觉得那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他气得脸都绿了!"

教堂里响起一阵短暂的笑声,但很快又沉寂下来。

"这个方法只能拖延时间。"季青临严肃地说,"虞昭有的是耐心。他会慢慢影响你的认知,直到你真心认为灵魂才是该支付的代价。"他看向祁安,"就像他对林奇做的那样。"

祁安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林奇的事?"

季青临与林太太交换了一个眼神:"因为林奇曾经也是我们的一员。直到两周前,他突然停止参加聚会。我们调查后发现..."他停顿了一下,"他已经完全相信,向虞昭献上灵魂是一种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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