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穆云漫结结巴巴,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
李嬷嬷倒是淡定:"公主莫羞,这是每个新娘子都要学的。您和驸马爷大婚在即,这些事可得提前知晓。"
穆云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嬷嬷们不由分说,硬是按着她坐下,一页一页地讲解起来。
"夫妻同房时,公主需得……"
"若是疼了,可以这样……"
"驸马若是太急,您要……"
穆云漫听得脑袋嗡嗡响,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她死死攥着衣角,心里把叶云溪骂了八百遍——都怪这个呆子!要不是他惹事,自己也不用受这种折磨!
与此同时,将军府里,叶云溪正打着哈欠练走路姿势,突然被叫到了书房。一进门,就见自家老爹和两个满脸褶子的老嬷嬷正襟危坐,桌上摆着几本蓝皮册子。
"爹,什么事啊?"叶云溪一头雾水。
叶政轩干咳一声:"这个……今日为父请了宫里的嬷嬷来,教你些……咳咳,要紧的事。"
叶云溪好奇地拿起一本册子翻开,下一秒差点把书扔出去——这画得也太直白了!
"爹!这、这……"他手忙脚乱地把册子合上,耳朵红得发烫。
老嬷嬷见怪不怪:"驸马爷别害羞,老奴在宫里教过不少皇子驸马,这都是必经之事。"
叶政轩尴尬地站起身:"你们慢慢教,为父还有军务要处理。"说完逃也似的溜了,留下叶云溪一个人面对两个老嬷嬷的"教导"。
"驸马爷请看,这第一式要这样……"
"若是公主喊疼,您得……"
"切记不可莽撞,要温柔些……"
叶云溪听得面红耳赤,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穆云漫的模样——她那么娇小,那么软,要是……
"驸马爷?驸马爷!"嬷嬷的呼唤把他拉回现实,"您流鼻血了!"
叶云溪一抹鼻子,果然一手血,顿时羞愤欲死。
好不容易熬到教学结束,穆云漫瘫在榻上,整个人都快熟透了。小桃端来凉茶,她一口气灌下去,还是觉得脸上火烧似的。
"公主,您还好吧?"小桃担忧地问。
穆云漫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道:"小桃,你说……叶云溪是不是也在学这个?"
小桃掩嘴偷笑:"那肯定啊,驸马爷也得懂这些才行。"
穆云漫想象了一下叶云溪红着脸看春宫图的样子,突然觉得没那么羞了,反而有点想笑。那个呆子,肯定比她还要手足无措!
正想着,窗外忽然传来"咕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
穆云漫警觉地坐起来:"谁?"
窗外静悄悄的。她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只见窗台上放着一个油纸包,上面还用石子压着。
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块桂花糕,还有一张字条:"漫漫,我要死了!!!——叶云溪"
字迹潦草得像是被狗追着写的,最后还画了个哭唧唧的小人。
穆云漫"噗嗤"一声笑出来,刚才的羞恼一扫而空。她想了想,提笔回了张字条:"活该!谁让你学坏!"画了个气鼓鼓的小脸,让信鸽带了回去。
叶云溪收到回信时,正趴在床上生无可恋。
"少爷,公主回信了。"阿福鬼鬼祟祟地从窗户递进来。
叶云溪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迫不及待地展开字条,看到那个气鼓鼓的小人后,忍不住笑出声。
"还笑!"阿福急得直跺脚,"老爷说了,您再敢传纸条,就把信鸽炖了!"
叶云溪赶紧把字条藏好:"去去去,别打扰少爷我思考人生。"
阿福撇撇嘴走了。叶云溪重新躺下,盯着帐顶发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嬷嬷教的东西,还有穆云漫红着脸的样子……
"不行不行!"他猛地摇头,"再想下去真要流鼻血而死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叶云溪决定去练剑。结果刚挥了两下,就听见老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臭小子,心思不专,剑都拿不稳!"
叶云溪手一抖,剑差点脱手:"爹,您怎么神出鬼没的……"
叶政轩哼了一声:"怎么,打扰你想媳妇了?"
叶云溪:"……"
"还有七天就大婚了,你给我安分点!"叶政轩瞪了他一眼,"再让老子发现你传纸条,打断你的腿!"
叶云溪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