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前,叶云溪每日都要去军营点兵,检查粮草、兵器、战马,确保万无一失。
副将赵诚跟在他身后,低声道:“将军,南疆地势复杂,毒虫瘴气多,咱们的士兵恐怕不适应。”
叶云溪点头:“所以我才让军医多备药,另外,传令下去,所有人必须严格遵守军令,不得擅自行动,尤其是水源和食物,一定要小心。”
赵诚肃然道:“是!”
叶云溪顿了顿,又道:“还有,南疆人擅长用毒,若是发现异常,立刻上报,不得隐瞒。”
赵诚郑重点头:“属下明白。”
出征前一晚,穆云漫亲自给叶云溪收拾行装,除了铠甲、兵器,还塞了许多药包进去。
叶云溪坐在床边,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忽然道:“娘子,别担心。”
穆云漫手上一顿,没回头,只是低声道:“我没担心。”
叶云溪起身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轻声道:“撒谎,你手都在抖。”
穆云漫咬了咬唇,终于转过身,眼眶微红:“叶云溪,你一定要回来。”
叶云溪捧着她的脸,认真道:“我答应你。”
穆云漫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泪意,硬声道:“你要是敢食言,我就带着儿子改嫁,让你儿子管别人叫爹!”
叶云溪失笑,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放心,没这个机会。”
天刚蒙蒙亮,叶云溪便穿戴整齐,准备出发。
穆云漫抱着还在熟睡的叶承煜,站在府门口送他。
叶云溪轻轻摸了摸儿子的脸,低声道:“别吵醒他,不然这小子肯定要闹。”
穆云漫点点头,轻声道:“路上小心。”
叶云溪“嗯”了一声,翻身上马,最后看了她一眼,扬鞭而去。
穆云漫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晨雾中,才抱着儿子转身回府。
大军一路南下,越往南走,气候越是湿热,不少士兵开始出现水土不服的症状。
叶云溪下令全军放缓速度,每日扎营后必须饮用煮沸的水,食物也要严格检查。
这日傍晚,大军在一片树林旁扎营。
叶云溪刚坐下休息,赵诚便匆匆赶来:“将军,前方探子来报,发现南疆斥候的踪迹!”
叶云溪眉头一皱:“多少人?”
赵诚道:“约莫十余人,行踪诡秘,似乎在探查我们的动向。”
叶云溪冷笑:“看来南疆人已经知道我们来了。”
他沉吟片刻,道:“传令下去,加强戒备,尤其是夜间巡逻,不得松懈。”赵诚领命而去。
三日后,大军行至一处山谷,忽然两侧山林中射出无数箭矢,箭头上泛着诡异的绿色——是毒箭!
“敌袭!举盾!”叶云溪厉声喝道。
士兵们迅速举起盾牌,但仍有不少人中箭,很快便脸色发青,倒地不起。
叶云溪眼神一冷,拔剑指向山林:“弓箭手,放箭!”
一轮箭雨过后,山林中传来几声惨叫,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赵诚沉声道:“将军,他们撤了!”
叶云溪咬牙:“南疆人果然阴险,不敢正面交锋,只会用这种下作手段!”
他转头看向受伤的士兵,立刻下令:“军医!快救人!”
军医们迅速上前,给伤者服下解毒丹,但仍有几人毒发身亡。
叶云溪握紧拳头,心中怒火翻涌。
这一战,才刚刚开始,穆云漫的担忧,穆云漫这几日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叶承煜似乎察觉到娘亲的不安,整天黏着她,小嘴叭叭个不停:“娘……爹呢?”
穆云漫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爹去打坏人了。”
叶承煜歪着头:“坏人……打爹?”
穆云漫心里一揪,赶紧道:“不会的,爹很厉害,坏人打不过他。”
叶承煜似懂非懂,但还是点点头:“爹,棒!”
正说着,侍女匆匆进来:“公主,宫里来人了,说是南疆战报到了!”
穆云漫心头一跳,立刻起身:“快请!”
战报上说,叶云溪率军已深入南疆境内,但南疆人狡猾,利用地形和毒物屡次偷袭,虽未造成大伤亡,但也拖慢了大军行进速度。
皇帝看完战报,眉头紧锁:“南疆人这是想拖垮我们。”
穆云漫站在一旁,手心全是冷汗:“父皇,叶云溪他……”
皇帝看了她一眼,安抚道:“放心,云溪行事谨慎,不会轻易中计。”
穆云漫勉强点头,但心中的担忧丝毫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