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境内,叶云溪的大军在一处沼泽地附近扎营。
赵诚低声道:“将军,探子回报,前方沼泽有毒瘴,白日里不明显,但入夜后毒性极强,人畜触之即死。”
叶云溪沉声道:“绕路呢?”
赵诚摇头:“绕路至少要耽搁五日,粮草恐怕支撑不住。”
叶云溪沉吟片刻,道:“传令下去,全军休整,明日一早快速通过沼泽,务必在午时前离开!”
赵诚领命而去。
然而,当夜,营地外忽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笛声。
叶云溪猛地惊醒,拔剑冲出营帐:“怎么回事?!”
士兵们慌乱道:“将军,有毒蛇!好多毒蛇!”
只见营地四周不知何时爬满了五彩斑斓的毒蛇,正吐着信子朝士兵们逼近!
叶云溪厉声喝道:“点火!驱蛇!”
士兵们赶紧点燃火把,挥舞着驱赶毒蛇,但仍有不少人被咬伤,惨叫声此起彼伏。
叶云溪咬牙:“南疆人竟用这种手段!”
他立刻下令全军撤退,放弃营地,连夜离开沼泽范围。
这一夜,损失惨重。
京城,穆云漫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涔涔。
梦里,叶云溪浑身是血,倒在一片毒雾中,无论她怎么喊,他都无法回应。
她捂住心口,只觉得呼吸都困难。
“叶云溪……你一定要平安……”
沼泽边缘,叶云溪清点人数,发现折损了近百名士兵。
他握紧拳头,眼神冰冷:“南疆人……这笔账,我记下了。”
赵诚低声道:“将军,接下来怎么办?”
叶云溪沉声道:“既然他们喜欢玩阴的,那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看向远处南疆王城的方向,一字一顿道:“这场仗,不死不休。”
南疆战事并未如想象中那般顺利,叶云溪的大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毒虫、瘴气、陷阱、偷袭……南疆人无所不用其极。
但叶云溪并未退缩,他深知,此战若败,后患无穷。
穆云漫每日都会去佛寺上香,祈求叶云溪平安归来。
叶承煜虽然不懂,但也学着娘亲的样子,跪在蒲团上,奶声奶气道:“佛祖……保佑爹……”
穆云漫搂着儿子,轻声道:“佛祖一定会保佑你爹的。”
三个月后,叶云溪终于率军攻至南疆王城下。
南疆王见大势已去,竟在城墙上高声喊道:“叶云溪!你若退兵,我愿献上解药,救你那些中毒的士兵!”
叶云溪冷笑:“现在才想谈条件?晚了!”
他抬手一挥:“攻城!”
箭雨如蝗,战鼓震天,南疆王城终于被攻破。
半年后,叶云溪率军班师回朝。
穆云漫抱着叶承煜,站在城门口,远远望见那熟悉的身影,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叶承煜兴奋地挥舞着小手:“爹!爹!”
叶云溪翻身下马,大步走来,一把将妻儿搂进怀里。
穆云漫哽咽道:“你终于回来了……”
叶云溪低笑:“答应过你的,怎敢食言?”
叶承煜挤在两人中间,小脸兴奋得通红:“爹!抱!”
叶云溪弯腰将儿子高高举起,笑道:“臭小子,想爹没有?”
叶承煜咯咯笑:“想!爹厉害!”
叶云溪揉了揉他的脑袋,转头看向穆云漫,轻声道:“娘子,我回来了。”
穆云漫红着眼眶,终于笑了:“回来就好。”
夕阳下,一家三口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连时光都变得温柔起来。
——南疆战事已了,但他们的故事,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