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舔了舔后槽牙,知道她这是在戏耍他,但是的确有点意思,他哑着喉咙追过去:“嗯,玉烟,我来了,这样玩我,被我抓到可是要吃苦头的,乖乖别动好不好,我马上就能抓到你了。”
玉卿卿坐在床沿翘着二郎腿看着黑暗中不断靠近她的九爷邪邪的笑,学着勾栏瓦肆的样儿:“好呀,大爷来玩儿啊。”
九爷听着她的声音心痒难耐,但也分辨清楚了她的位置,这一次狠狠地扑了过去立刻就压住了玉卿卿,他惊的一颤,因为手底下就是玉卿卿不着寸缕的身子。
玉卿卿开心的嘤嘤的笑:“抓到了呢,九爷好厉害。”她在黑暗中奖励似的亲了亲他的下巴:“喜欢吗?”
她问的是他手上掌握的地方,九爷怎么能不喜欢,专属于她身上的甜香在肆无忌惮的侵袭他的嗅觉和还算清醒的脑袋,估计马上就要不清醒了,因为他的身体几乎是立刻就做出了反应:“喜欢,好喜欢。”
玉卿卿轻笑着用脚勾他被他剥的只剩薄薄一层里衣的劲腰,让他更加陷入床榻里,也更贴近自己的身体:“只喜欢这一处吗?别的地方呢?”随着她的话,她又牵起他的手引着他放在自己的腰上。
九爷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喜欢,别的地方也喜欢。”
玉卿卿满意的又啄吻他的嘴唇,一下一下的:“那九爷可要仔细欣赏一下吗?”她又牵着他的手引到了别的地方,手底下的轻柔触感更让九爷心颤,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他日夜渴盼的地方,是他没有去过的地方。
他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吻住了玉卿卿的嘴唇,控制着她把她推进床榻深处,也把自己推进情欲深渊,玉卿卿的小手在他肩头剥那层薄薄的里衣,他继续深吻她并且配合她将胳膊从衣袖里抽出来,又即刻回到她温暖的身上,急切的托起她的腰,一切都静止了,只剩下玉卿卿沉长的呜咽和九爷低哑的轻呼。
成熟的蜜桃会散发出诱人的甜香,这个时候的桃子最是鲜嫩多汁,不费力气随便一捏桃肉就会软烂在手心里,一个完整的桃子轻轻一压,一戳,就会陷进去一个窝,桃汁自然而然会溢出来,香气四溢,软烂成挤压的工具的模样。
玉卿卿似喜似哀的哭鸣也为他低唱了,不是在做梦,因为比他梦里动听一百倍,清晰一百倍,桃肉也比他想象的更加软烂,芬芳的气息鼓舞他愈战愈勇,玫瑰配金枪,红袖添香,他势如破竹,她进退两难,他抵死纠缠,她柔情似水。
夜将尽,人不尽,秋风扫落叶,潮水就劲风。
在浮浮沉沉中,玉卿卿将一块白狐玉佩挂在了他颈上,又用哆嗦的指尖拂去他额头上的汗珠:“下辈子还要见到玉烟吗?”
那块玉佩晃动着甩到他的胸口,和他灼烈的心跳声互相碰撞感染:“要的,下辈子,我也要去找你。”
九爷好像从内到外换了个人,皮囊还是那副美的雌雄难辨的样子,芯子里变得直白且敏感,他越来越离不开玉卿卿,可是也越来越担心她会离开自己,因为越在乎她,就忍不住会想到言希辞和她的关系,担心万一哪一天她像离开京城一样离开他们该怎么办。
玉卿卿却是知道的,用不了几日言希辞就要找过来了,跟着崔秋池的人已经把他的行踪和动向全部转达给了言希辞,恐怕若是让他看到如此情形,一个不小心把他逼急了,可能真是会杀人的,这崔秋池她吃着正好,而九爷也于她大有裨益,每一个她都舍不得。
崔秋池从那夜偷偷摸去找玉卿卿结果撞到九爷和她在一起之后,就好像激起了他的攀比心,心里还是会酸涩的痛,一块饼分开来吃尚且吃不饱,一个玉卿卿分开来的爱又怎么能让他满足,所以他事事看不顺眼九爷,玉卿卿像一块糕饼被他们两人争相抢食,虽然每天都十分吵闹,但胜在修为提升的很快。
黔中荒凉,有意思的事也不多,玉卿卿又是三分钟热度贪玩的性子,待几天就闷的受不了,可是天子旨意,崔秋池来到黔中无召是不得离开黔中,所以不仅是有言希辞的人盯着他,还有官府的人留意他,只要他前脚踏出黔中地界,后脚就会有人捉回他告他一个违逆圣旨,不过按着天子如今的意思,让他只是流放黔中,恐怕等这段时日崔家贪墨的风头过了,就会重新提拔用他,毕竟除去崔家人的身份,崔秋池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即便如此玉卿卿还是难得的开始学会想念一个男人,她在想言希辞,因为他总是能想到各种法子逗她开心,在人间这么无聊的日子里给她寻一些乐趣,果然好吃的粮食也不一定讨她欢心。
崔秋池抱着她给她揉腰,絮絮叨叨的撺掇着让她和言希辞和离,他又不傻,自然知道言希辞那一次明明露了杀意却轻而易举的放过他定然是打了找到玉卿卿的主意,但是他也不能辜负玉卿卿,他清楚过不了多久言希辞一定会带她回去,可是言希辞名正言顺,他才是没有名分的那一个,所以他只能劝说玉卿卿和言希辞分开。
除此之外他甚至打起了带玉卿卿逃出边境的打算,但是他放弃了,他可以犯死罪,可玉卿卿不能陪他一起冒险,她身娇体软吃不得一点苦头,自己不可以那样自私,所以他对玉卿卿旁敲侧击,手不知不觉就移到了她多肉的大腿上,不轻不重的捏着,手感极好:“玉烟,这里有我们两个陪你就好了,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官复原职,我们三个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别要言希辞好不好?”
玉卿卿不耐烦的蹙起眉头,挥开他灼热的大手:“不,区区三个,我吃得下。”
崔秋池一梗,心里头窝着火,照着她白嫩的大腿就是一下子:“胡说什么?荒唐!”那一下打的不重,就是听个响,本来和崔潮生共同拥有她就已经为世俗所不容,十分荒谬了,她还嫌不够?
玉卿卿恼怒的从他怀里弹起来转身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本来这段时间待在这种无聊的地方就已经很让她烦恼了,现在随便什么事都能把她的脾气一点即燃,原本她就不是什么懂事好脾气的:“给你脸了,我这么漂亮,有几个男人怎么啦?这个家谁说了算?”她指了指一边看戏的九爷:“说话!”
九爷懂事又顺从的走过来牵住她的小手弯腰放在自己脸上:“玉烟说了算,都听玉烟的,他不懂事,玉烟打的对。”他认真的看着她的侧脸,期待她的眼神多落在自己身上一些。
玉卿卿依旧直直的盯着崔秋池,他被打的发懵,一只手捂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她,因为生气和委屈嘴唇甚至微微颤抖:“玉烟你……”反驳的话即将脱口而出,又将将停滞在嘴里,噎的他上不去下不来,最后像是没了办法,已经被逼到了极限,伸手拉住她的另一只手,是刚刚打他的那只手:“痛不痛?我给你吹吹。”
他真的认真的吹了起来,好像没有发生过刚刚的事,鲜红的五指印在他清风霁月的白净脸颊上明晃晃的招摇,两个人同时牵着她的手,她被夹在中间,场面看着怪异的和谐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