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回军营,玉卿卿和陈楚辛就被分开了,玉卿卿被单独带到一处军帐里,也没捆着她,就是门口有几人把守,玉卿卿自然是假装不敢出去可怜巴巴的缩在角落的。
将领看着她防备又惹人怜爱的样子心里有隐隐的不舍,但还是给她备了些茶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他自然是要去回禀秦将军的,本应该带着他们二人一起去,然后听从秦将军安排,但是玉卿卿是在是又惹眼又招人,所以他先擅作主张把她安顿下来,然后又带着陈楚辛去面见秦恕。
没了玉卿卿在,陈楚辛变了脸色一路逼问将领:“你们要把皇姐怎么样?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她性命!皇姐她会不会有危险?告诉我!说话啊!”他剧烈的挣扎,一想到玉卿卿会有一丝一毫的危机他都心痛难忍,本来失去双亲已经很痛苦了。
将领知道陈楚辛现在定然是急迫冲动的,所以并没有搭理他,只是让人押解着他一路沉默来到主帐,在帐外大声禀报:“大将军,属下已经活捉陈国皇子陈楚辛和公主陈稚蕊,人在帐外,听从将军安排。”
里面传来低沉的中年男子的声音,有一种成熟稳重的独特:“带进来。”
将领领命,带着陈楚辛进去,将领肃穆的命令他:“跪下!”
陈楚辛咬牙,不肯下跪。
秦恕坐在上首擦拭着一把银枪,眼神自始至终没有落在陈楚辛身上一眼,只是极具压迫感的声音颇有震慑力:“降者即为奴,你对奴未免太好了,还需要我教你吗?”
高大的将领身躯一震,立刻绷紧浑身肌肉,一脚踹在陈楚辛腿弯处,陈楚辛立刻跪倒在地上,疼的轻嘶一声,气愤的质问秦恕:“你们要把我皇姐怎么样?告诉我!说好了不伤害她性命!若她有事,我绝不独活!”
秦恕冷峻的眉眼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愤怒的少年,又继续把玩那柄银枪:“女的呢?”没有回答陈楚辛任何问题,直接又危险的口吻问了一句。
将领立刻低下头回禀:“在一处军帐里,她……她容貌太盛,属下自作主张……”将领立刻跪下来:“请大将军责罚!”
秦恕从容淡然,依然不理会地上跪着的二人:“我说过,你对奴未免太好,对奴该是如何便是如何。”他冷淡的点了点陈楚辛的位置:“这个,看住了,让他做奴仆的活,另一个,带过来,你去领十军棍,同样的话不想说第三遍。”
将领汗流浃背,立刻应是,拉着陈楚辛离开,将他安排到关押之处,随后就去了玉卿卿所在的军帐。
玉卿卿看到进来的还是那个将领,她继续缩在角落偷偷的观望他的一举一动,他手里拿着锁链,缓缓试探着走向她,玉卿卿开始装着瑟瑟发抖,眼泪花在那双柔情眼里打转:“不……不要。”
将领纠结的蹲下身,用了近二十年来最温柔的语气:“你生的好美,以后是什么样的日子,只能看你自己了,对不起,我没有办法。”说着打开锁链的铁圈扣在她脖子上,铁圈连接着长长的锁链,这就是秦恕所说的奴的待遇,奴没有人权,是要被当做牲畜拴着的,他没有用一丝一毫的力气,用手臂轻松的将她拉起来往外走,铁链没有摩擦牵扯到她一寸皮肤,玉卿卿一路惊惧又委屈的憋着眼泪红着眼眶,直到被带到主帐门口,将领松开了她,换成牵着她脖子上的锁链,如同牵着犬马:“听我的,顺从些,会让你好过些。”他又不舍的深深看了一眼似懂非懂但是乖巧漂亮的玉卿卿。
他又一次大声禀报:“大将军,陈稚蕊带到。”
里面的声音和上一次几乎没有差别,自然是冷漠无情的低沉:“带进来。”
将领牵着锁链,脚步缓慢的往里走,为的是怕紧着她的脖子伤到她,玉卿卿也懵懂但听话的亦步亦趋的跟着,但是能感受到她的忧惧。
叮铃哐啷,叮铃哐啷,是锁链碰撞的声音,冰冷的像是即将奔赴刑场一般的沉重,又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清脆,随着将领脚步的停止,声音也停了下来,只是这一次秦恕不再是轻描淡写的一眼,而是眯着眼仔细的从头到脚审视她。
一身雪白锦衣,上面绣着温婉娇柔的桃花,眼前人似是玉人,又似仙人,很多种皮质蹂杂在一起,最后只透出醉人的温软气息,一双迷人桃花眼正委屈害怕的看着他,里面有水雾蒸腾,是娇艳欲滴的生嫩,很难不讨人欢心和怜爱。
他倒是忘了刚刚是怎么对待陈楚辛的,也忘记了让她下跪,只是这次将领似乎真的谨记了他的话,出声直接命令玉卿卿:“跪下。”
玉卿卿咬了咬唇,委屈又顺从的跪下听从发落。
秦恕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将领,又随意的把视线转回玉卿卿身上:“带过来。”
将领担忧的看了一眼玉卿卿,听命拉着她往秦恕的方向走,但是却没让她起身,玉卿卿茫然的呆在原地,被锁链轻微扯痛了摔在地上,将领的脚步更小了,却不能停,因为没有秦恕的命令,玉卿卿的脖子被扯的更痛,爬起来被锁链拉着爬着往前走,实在是脖子被勒的难受,只能一步一步含着眼泪爬过去,直到被牵到秦恕脚下,他终于出声:“停。”
玉卿卿终于可以停下来捂着发红的脖子咳嗦,柔弱的眼泪也终于流出来,还没缓过来劲儿,她的脸就被一双大手掌控着抬起来迎面看到的就是秦恕冷峻的面容,是秦恕的手,他认真的欣赏她泪涔涔的白嫩小脸,那只常年握刀枪剑戟的粗粝大手的主人,似乎也很惊奇手里新鲜的触感,她的脸像嫩豆腐,根本经不住他这样粗暴的掌握,痛的她眼泪更多了,却无法逃脱。
秦恕审视清楚终于松了手,玉卿卿又立刻咳嗦着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脖子一只手捂着被他的手捏红的左脸,可惜右脸的红痕依然明显,秦恕眸色更深,依然是低沉又冷漠的声音:“连敏之是不是说过我应该找个女奴?”
将领低头:“是,大将军。”
秦恕点了一下头:“就她了,即日起随身随身伺候。”
将领看了一眼玉卿卿柔弱的小身板,又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高大的秦恕,领命应是就放下锁链退了出去,主帐只剩下玉卿卿和秦恕两个人。
玉卿卿本就没有安全感,此刻将领走了,她立刻恐慌的回头看他离开的背影,紧张又着急的转过身往门的方向爬了两步却被脖子上猛然的力道拉了回去,秦恕拉的很用力,手在接近她脖子的锁链处让她不得不被迫抬头看着坐在上首的他:“你在依赖他?”他眸中有危险的锋芒,让人不寒而栗,似乎只要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他会立刻拧断她的脖子。
玉卿卿呜咽着推拒他的手:“呜呜…楚辛…弟弟……他把楚辛带到哪里…哪里去了。”真是弱不禁风的可怜。
秦恕轻拍她的小脸:“不是依赖他就好,在这里,所有人,包括你,都只能听我的,所以,是想见你弟弟吗?”他如阴暗的王者,掌控欲极强,也像施舍的神明,吊着她的胃口给她那一丁点希望。
玉卿卿可怜巴巴的噙着泪:“要,我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