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贴着她的身形展露出一个诱人的轮廓,秦恕的目光林林总总,最后集结在她脖颈处的铁质项圈锁链上,站在原地沉思了许久,一个敌国的公主,一个任人欺凌的奴,一个生死被他掌握的美丽女人,这么多重的身份,竟然能这样融洽的蹂杂在她一人身上,如果一开始只是把她当做奴,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接纳容许过任何一个女人靠近自己?
秦恕不同于往常的粗暴和直接,他轻轻的拿起锁链的另一头,并没有花费力气,所以也不至于让玉卿卿感觉到疼痛,或许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也未尝不可,或许他也本就是庸俗的人,从留下她的那一刻,恐怕就是为了她的容貌,大不了养着,当做一个一个消遣的玩意儿又能如何?
想着想着,秦恕的手就不自觉抚上了她那张还不及他手掌大的小脸,缓缓低下头吻上她软糯的小嘴,他果然不善此道,只知道贪婪的品尝,啃咬,不消片刻,玉卿卿就被他啃醒,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深邃的脸,他尝吃的很投入,十分动情,甚至沉沦的闭上了双眼,被恐惧的玉卿卿一把推开接上响亮的一耳光,然后颤抖着捂住被他咬红的嘴唇往后退。
秦恕被打的偏过了脸,也被打失了神智,打出了掺着欲火的怒意,他的脸色变得狰狞嗜血,转过头来死死盯着缩在床角的玉卿卿,眸中的深沉和邪肆压抑不住的摄人,他猛然一把将玉卿卿拉到自己面前,一只手扯紧手里的锁链,另一只手将玉卿卿两节雪白的腕子压到她头顶,玉卿卿的脖子连着脊背被拉扯,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秦恕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玉卿卿恐惧的大眼睛:“我说过,我给你的,你都要接受,不能拒绝。”他又弯下腰凑到她耳边,像是来自地狱上古魔魅的咒语:“今日,现在,我要做什么,你也不能拒绝。”
说完不顾玉卿卿的挣扎松开铁链抓住她的领口,一把扯碎她那件白色的里衣,玉卿卿心口一凉,完全暴露在秦恕牢牢定在她身上的视线里。
秦恕耳边是玉卿卿唔哝软声,吻一口她鲜甜的眼泪,又流淌下自己炙烈的汗水,失了神智,就只剩下本能的莽撞,秦恕平生从无败绩,今日亦是势如破竹,敌人溃不成军任他拿捏,他还要逼迫臣服的敌人放声高歌,敌人的挣扎在他眼中不过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他自然会回馈她更沉痛的打击。
翻云覆雨,谁主沉浮。
玉卿卿看着透进来已经亮堂的天光,眼前模糊伸出手拉他那一缕汗湿垂下来的长发。
她实在是力气小,根本没有凭那一缕发拉回他的理智,秦恕脊骨发麻,他难得心软的低下头吻她已经流干了眼泪的眼睛:“马上。”
男人床上的话是万万信不得的。
直到玉卿卿昏过去,最后一眼停留在他仍然勤勤恳恳的身影,最后再也看不见他那双沾满欲望的眼睛。
玉卿卿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但是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浑身干净清爽的躺在秦恕的主帐了,身上只有一件长至小腿的单薄白衣,脖子上还是那冰冷的铁锁链,玉卿卿茫然的想爬开来,可刚一动作,浑身的酸痛袭来又一次击溃了她,倒了回去,她轻嘶一声,又一次尝试爬起来,干净的地板上没有鞋子,她只能艰难的光着脚走到矮桌前,立刻没了力气摔坐在地上,外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脚步沉稳的走了进来。
秦恕面色沉静无忧无喜看不出情绪,沉默的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从地面上捞起来抱在怀里:“不老实。”开口便是斥责。
玉卿卿喵难以避免的想起了昨夜,低下头脸色倏然红了,哑着喉咙小声的为自己开脱:“奴只是……想喝水。”
秦恕一言不发将她放回床上,又亲自去倒了杯茶水递给她,玉卿卿软软的接过来低头小口小口的喝,然后轻轻的放下水杯,秦恕看着她这副安静乖顺的模样心里忍不住的疼爱,但面上不显山水:“你以后,和我睡。”一句话下达了命令。
玉卿卿抬起头露出一双犹疑害怕的眼睛,不敢反抗但也没说赞同,最后她提出条件:“奴想见见兄长和弟弟。”这一次她坚定又期望的盯着他看,那是她无声又脆弱的对峙,她紧张的憋着那一口气。
秦恕沉默的盯着她半晌,语气里有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无可奈何:“恃宠而骄。”这就是松了口。
玉卿卿立刻展现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是全然的惊喜和欢愉,竟然高兴的捧住他的一只大手乖猫一般用脸颊讨好的轻蹭。
秦恕看着她仰着脸灿烂耀目的笑容,怔在原地,自他初次和她相见至今,他只在玉卿卿脸上看到过忧郁哀伤的眼泪,蹙眉抗拒的神情和昨夜失控的失神迷茫,从来不知道她笑起来是这样美,这样让人着迷无法自拔,他说不出这一刻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大概是有一种暖流充满了他的心的满足感,他喜欢她这样笑。
这一刻的她真的好乖好乖,秦恕伸出大手抚摸她的小脑袋:“七日一见,不得忤逆。”这是他的条件。
可能是他刚刚的好说话让玉卿卿的胆子大了一些,生动的嘟起小嘴不满的看他讨价还价:“五日,五日一见,可好?”
秦恕嘴角隐隐有些压不住的笑意,很淡很淡,几不可见:“得寸进尺。”话音刚落,就看到她失望的神情,他又及时的补了一句:“可以。”于是他就收获了玉卿卿更开心更放肆的笑容,果真绚烂夺目。
可能是秦恕当真宠了她,也可能是为了让自己看着她更赏心悦目一些,竟也开始肯花心思给她置办起了穿戴,他自是分不清那些花红柳绿的物什,也不懂什么胭脂水粉,就把这件事安排给了连敏之,因为秦恕知道他素来颇得那些老弱妇孺喜欢,应当会比他更懂那些东西。
连敏之领了事物,心中存疑,一脸凝重一路朝着玉卿卿的住处而去,里面的没什么变化,却独独少了一个玉卿卿,对门口的守卫几番盘问,印证了心中猜想,秦恕当真是要了她,就在昨日他送她回来之后。
连敏之脸色阴沉看着两个士兵侃侃而谈,他们守在这儿,自是听了许多,他们说着玉卿卿如泣如诉缠人的哭声,又说着秦恕一夜又半日不曾停歇,也不知道为什么,连敏之怒火中烧,一向温文尔雅好脾性,也发了火:“放肆!大将军的事也轮得到你们嚼舌根?领十军棍,从今以后不用再来把守。”
两个士兵听了这话,才知道刚刚他们有多大胆,如果他们的话被秦恕听到,恐怕性命不保,立刻胆战心惊的领命退下,
连敏之其实也不是太了解女子用的东西,只不过他更细心一些,以往受惊的流民都是由他来安抚,所以多少会有些经验,他想象着玉卿卿的身形,零零散散挑选了几套她可以穿上的浅色衣裙,又择了些漂亮的饰品回来复命,连敏之是想见见玉卿卿的,他知道她定然不是自愿的,他想问问她昨夜怕不怕,还藏了什么隐秘的心思自己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