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澹的行程来回得有十来日,远在他乡的封澹和项野都不知道,家里的红杏背着他们光明正大的出墙,好大的一顶绿帽子,这不,连情敌送来的送子观音都是翠玉的。
玉卿卿完全没有因为隐瞒着自己的丈夫做这种偷情的勾当感到半分愧疚,毕竟她是没有心的,何况事情从一开始就错了,继续错下去也只不过是能让她的修为涨的更快而已,有益无害,大不了封澹狠了心把她浸猪笼,到时候她也已经吃饱了,又何惧死?
女人一旦拥有了美貌和智慧,没有了良心和自卑,那她将无往而不利。
送她去送子观音寺的依然是那两个家丁,只是这一次玉卿卿吩咐了让他们在山门外等候,她要独自进去,封澹是吩咐了他们关注玉卿卿的一举一动,可拜观音这件事是经过老太太同意的,所以他们并不好说什么,只能听从。
玉卿卿站在观音面前,眼里没有敬畏,也没有欲求,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像是寻常的对话一般轻声说了句:“别误会,我可不求子。”桌上一个贡果毫无征兆的滚下桌滚到玉卿卿脚边,玉卿卿嫌弃的瞥了一眼:“你就给我吃这个啊?等我回去给我吃点好的成不成?”
话题到此结束,因为项野也进了门,他认认真真的上了一柱香,但是也没有任何所求,只是出门的时候看了她一眼,玉卿卿勾唇笑了笑跟了上去。
直到行至一个荒无人烟的禅房门口,项野走了进去,没有关门,玉卿卿进门后,那扇门合上了。
禅房不大不小,却很整洁干净,看得出来经过仔细的打扫和布置,进门后的项野坐在床边紧张又兴奋的看着玉卿卿打量着禅房里的布置:“会不会太粗糙了?”项野双眼放光的询问她。
玉卿卿走过去直接坐在了他左侧的大腿上,手臂环上他的脖子挑刺:“是啊,有一点,不过偷情就是要这样才能叫做偷情啊,你说是不是?情郎?”
项野年轻又有劲的大手扶在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上:“你现在考虑清楚还可以走,晚了就没有机会了。”他的话在提醒她,他乱了方寸的身体反应也在提醒她,给她最后的机会。
玉卿卿笑出了声,愉悦而疯狂:“我走了你可怎么办?”她一边手,一边把手放在那一处隐秘之地,目光挑衅。
干柴遇烈火,点火就着。
项野的嘴唇密密麻麻的吻她的后颈,身体的力量一半都压在玉卿卿背上,玉卿卿捏着手里早就被揉皱了的床褥轻泣着骂他:“沉死了,项野你是狗吗?别啃了。”结尾连带着被撞碎的难耐拉长的尾音。
项野勉强住口回了她一句:“对啊,是你的情郎,算是野狗。”纷乱的呼吸夹杂着磁性的话音,项野天生具有撩人的资本。
玉卿卿知道他这人嘴毒,没想到狠起来自己都骂,连带着把她也骂进去了,玉卿卿听的红了脸,说不过他,干脆咬着枕头忍耐那些羞耻的咿呀软语。
项野不如她的愿,唇一边吻着她一边凑近她耳边:“很好听,你别忍着,让我听吧封夫人。”
玉卿卿听到他的称呼,一种禁忌的羞耻感涌上来,玉卿卿瞬间红温了:“住口,项野。”
项野干脆咬了她一口,不轻不重,但是有点疼,玉卿卿终于放声,项野却还是不肯放过她:“你好香,腰好软,声音也好听,还有这里,我为你着迷,封夫人,让我忍不住想多听一听,看一看,亲一亲。”他意有所指的哑声说话,还要加剧针对她身体展开的这场冲突。
玉卿卿简直想把他那张嘴缝上,要么嘴上抹了毒药,要么涂了春药是闹哪样,骚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蹦,羞的她浑身发热。
项野低低的对着她的耳朵轻语:“其实我不明白你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有了封澹还要勾着封烬,有了封烬还要引我,是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诡计,还是本就是那人尽可夫的娼妇?”
玉卿卿反问:“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有什么分别?重要的是,你既然约了我,我就是你想要的女人,至少身子是。”
项野眯着眼睛享受春宵一刻,算是认可了她的话,却不见得有多疼惜着玉卿卿,只是一味地顾着自己舒坦蛮力冲动:“你倒是聪明。”
项野对玉卿卿态度并不明了,他惦记的自然是她的身体,可女子这世上多的是,他这样的身份想要得到一个女人也很容易,可他的冲动却好像是只针对她一人,毕竟夜晚的春梦里从来没有换过人,全是她,而现如今,自己也只不过是初尝情事。
项野食髓知味,玉卿卿也对他提供给自己的这份修为十分满意,这几日他们有机会就会相约在那间僻静又隐蔽的禅房里,项野竟也开始变得温柔了许多,这两日会给带些珠宝和昂贵的胭脂,玉卿卿一概不要,毕竟她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项野今日也是早早等在禅房内,恍惚间觉得他们这样的日子也是很好的,不足为外人道也,他对玉卿卿的好奇心越重,就越是日日惦记着她忘不了她,可项野一提到“以后”“封澹回来”和“你喜不喜欢我”这样的字眼,玉卿卿总是回避,或者敷衍,项野感觉得到,可他也知道,明天就是封澹和封烬回来的日子,他担心他和玉卿卿的事暴露会对她有影响,又害怕等到封澹回来玉卿卿就会变成曾经那样与他形同陌路,所以他今日带了许多女子可能会喜欢的东西,是想哄着她,也是想问问她以后的打算。
玉卿卿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近黄昏,比他们平常相约的时间晚了很久,项野倒也难得有耐心安安稳稳等了她三个时辰,终于等到她来,心里欢喜,却也难免不舒服,毒舌再次发作:“还以为封夫人不来了,正准备回去找我那小通房丫头玩玩,啧。”项野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想着她过来哄哄自己,再看看她吃醋的样子,实际上他哪里有什么通房丫头,原本连她都是项野唯一触碰过的女人。
玉卿卿先看了一眼他傲娇的大少爷样,又看了眼桌上琳琅满目的珍宝,又轻描淡写的移开视线看向项野:“项野,我们结束了,以后我不会再过来了,这些是给你的。”她淡然的拿出怀里早早准备好的一包金子,转身就准备开门离开。
果断,蛮横,又突然。
项野差点没反应过来,傲气的面具陡然碎裂变得紧张,瞬间脸色阴沉,三步并两步走到她身后一把合上了她将将打来一条缝隙的门:“你什么意思?”
玉卿卿转身抬头看他:“没什么意思啊,不想再偷情了,怎么?大少爷身价太贵,那些钱不够?”她问的一本正经,脸上不带丝毫感情,
项野瞳孔骤缩,他以为是因为他刚刚提了什么莫须有的通房丫头惹了她生气,匆忙解释:“我没有,我没有通房丫头,你乱发什么娇娇脾气?”
玉卿卿疑惑:“我那句话提了你的通房丫头?我只是说我们结束了,无关别的什么人。”
项野的大手死死按着门盯着她那张姿容倾城的脸:“为什么要结束?你不给我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