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鹿芩的神情并未因宫远徵的声音而泛起半分涟漪,她只是低头注视被自己制住的人。顺着让她隐隐感觉兴奋的气息,目光最终落在其脸上尚未愈合的伤口上,轻轻嗅了嗅,随即眼眸缓缓眯起,显出几分隐约的享受来。
接着,她的视线缓缓下移,最终停留在其颈侧,指尖轻轻摩挲,感受着指下血液的流动,眸底深处翻涌的渴望愈发炽烈。
宫远徵敏锐地查觉到宋鹿芩逐渐逼近的脸庞,心脏如擂鼓般剧烈跳动,呼吸也随之紊乱起来,脸颊瞬间便染上一层绯红,紧张的道,“不可以……”
声音细若蚊蝇,除了他自己,再无人能听到分毫。
然而,下一刻,他的脖颈处便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只是那痛感虽强烈,却远不及颈间那一丝温润的触感令他心神恍惚。
但随着血液的不断流失,宫远徵的意识很快便被拉回了现实,神色也骤然变得冷峻起来。尽管宋鹿芩的脉象与常人一般无二、甚至还更强健些,但吸食人血这一行为本身,便足以说明她的身体出了问题。
思及此,宫远徵毫不犹豫地的挣脱了宋鹿芩的钳制,手指如铁箍般掐住她的双颊,力道精准却不至于弄疼她,只是让她不得不停下噬咬吞咽的动作。
宋鹿芩感受到令她心动的能量源头离自己越来越远,表情终于有了变化,蹙眉不满的看向了罪魁祸首。
“我是谁?”宫远徵紧紧盯着宋鹿芩比往日冷漠许多的眼眸,语气严肃地问道。
“宫远徵。”宋鹿芩的眼中与声音中除了急躁再无其他。
宫远徵眼中划过一丝焦虑,果然,还是出问题了,但他却对宋鹿芩为何会如此,没有半分头绪。
“放开我!”宋鹿芩的目光凝在眼前细白颈侧的伤口上,眼底掠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渴望,语气中不由得带着几分催促和颐指气使。毕竟,在她的记忆里,眼前这个人对自己很好,甚至从来都不曾拒绝过自己。
“吸食人血是不对的。”宫远徵难得语气严厉的纠正道。
宋鹿芩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片刻后,眸光一转,眼睛一亮,道,“那,我要出云重莲。”
宫远徵眉宇间露出些许恍然,轻轻抿了抿唇,方才意识到她并非是真的嗜血。而是自己才服用了出云重莲,血液里残留的药效吸引了她。一念至此,刚刚紧绷的心弦不由得放松了些许。
“我还在种,等等可好?”如今,他已经熟练掌握了培育出云重莲的方法,但要等到下一次花开,最快也要七个月的时间。
听到眼下没有出云重莲,宋鹿芩的神情立刻变得不悦起来,视线不由得再次落在宫远徵的颈侧。但因为被对方制住,完全动弹不得,眼中不由得划过一丝可惜。
宫远徵对宋鹿芩垂涎的表情视而不见,随手拿起方才为她润唇的湿帕子,帮其轻拭去嘴角的血迹,语气平淡、却又带着几分安抚,道,“雪宫这几日送来了不少极品雪莲,我用其为你做些药膳,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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