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下意识地吞咽,熟悉的口感让其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不等他疑惑,宋鹿芩便将其放开,后退了一步,面容更为飘渺了些许,看着宫尚角道,“没有证据。
但你们既已接受了云为衫为执刃夫人,又何必再与无锋兵戎相见。你们十几年如一日的尊茗雾姬为长辈,尚且可以推脱为你们并不知其真实身份。
但泄露你们宫门机密、甚至差点杀宫远徵灭口的云为衫,你们知其身份却依旧予其尊位,此举与与无锋联姻何异?既已联姻,又何必刀兵相向,徒增伤亡?”
此话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刃,直刺入宫尚角的胸膛,使其的面容更为苍白了几分。
宫远徵目光复杂地掠过宋鹿芩,便赶忙迈步上前扶住了哥哥,轻声道,“我们不过是利用云为衫传递消息罢了,从未说过事成之后,便放过她。”说着,宫远徵小心翼翼地觑了眼哥哥面上的表情。
宋鹿芩不置可否看了宫远徵一眼,随即心底忽然生出将要离开的预感,眸光微动,视线落所在了宫远徵受伤的手上,“既然无人知晓你真正的所需所求,便更应该学会自己善待自己。”
话音刚落,她的身影便如雾般,彻底消散在了原地。宫远徵怔愣片刻,下意识欲向前一步,但很快又生生止住了动作,神色莫名的停在原地,久久不曾言语。
而一旁宫尚角的心神本就被宋鹿芩之前的言语所冲击,倒是不曾发觉身旁弟弟的异常之处。
……
徵宫,宋鹿芩刚恢复意识,便感受到体内源源不断被传入的内力,手指微动,随即缓缓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宫尚角握着宋鹿芩的手一紧,眉宇间的冷峻稍稍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柔和,“你现在感觉如何?”说罢,将人慢慢扶了起来。
他和宫远徵刚自后山回来,便被青柳告知宋鹿芩再一次陷入昏迷,偏偏又脉象平稳,毫无异常,让他们无从下手探查原因,只能焦急地等着。幸而不过半个时辰,她便醒了。
所有的记忆和情感尽数回笼,宋鹿芩眼睫微颤,随即眉宇间染上一丝迷茫,“无碍。只是……我这是怎么了?你回来了,可是无锋已经尽数铲除了?”
宫尚角眸色一凝,沉声问道,“你可还记得昏迷前所发生的事情吗?”
宋鹿芩点了点头,“我记得是在花宫,似是有什么东西向我飞了过来,再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宫尚角闻言,眉心轻蹙,随即温声安抚道,“你刚醒,便让远徵弟弟再为你查看一二,也好安心。”
接着侧头看向一旁的弟弟,起身将位置让了出来,“远徵弟弟,麻烦你了。”
宋鹿芩面色如常地对宫远徵点了点头,随即便将手伸了出来。她自是并未失忆,但之前几日的相处,许是看出她对感情的迟钝,宫远徵毫不掩饰对她的纵容和喜欢,未免日后相处尴尬,她还是顺势装作失去那几日记忆的好。
果然,宫远徵也并未察觉出任何异样。毕竟‘无量流火’的力量本就非人力所能窥探,因此屋内三人对此番结果都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而恢复情感后的宋鹿芩自知不宜久留徵宫,在郑重向宫远徵道谢之后,便随宫尚角一同返回了角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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