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泽可不愿宫远徵因她之前的话,而对宫尚角愈发感激、依赖,这样,他怕是要一辈子困守宫门委曲求全了。
当然,她安慰宫远徵的话也没有说错,宫鸿羽确实不可能让他在那个时候死,还是饿死这般不体面的死法。
他只会选择在宫远徵最绝望的时候,让他自幼纯善的儿子去收买人心。此举不仅能为他体弱的儿子铺路,还能毫不费力的将徵宫彻底握在手中。
就如雪宫那两个头脑简单的人一样。也只有如他们般常年生活在深山雪林、从不接触外界的人才会相信,一个体弱且武功欠佳的孩童、毫发无损的穿过重重机关暗哨、最后倒在他们家门前的行为,叫做迷路。
但幼年的宫子羽也确实足够天真单纯,所以宫鸿羽才确信,他的儿子可以轻易触动那些身处孤寂的人。而事实证明,他确实赌对了。
明明只有一面之缘,宫子羽却在雪公子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甚至一直持续至今,更是让雪重子也受其影响,让他对宫子羽过第一域试炼的作弊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终于,在月泽的轻声安抚下,宫远徵的情绪慢慢平缓下来,放开了月泽,水眸湿润、眼眶微红的看着她,“抱歉,刚刚吓到你了。”
月泽摇了摇头,“如今你知道了这些,打算怎么做?”
宫远徵沉吟片刻,眉梢微动,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我可以将这些事告诉哥哥吗?有哥哥插手,我们定能很快找到证据。”
接着,他的声音放轻了些许,但眼中满是郑重,“你放心,我绝不会暴露你的身份,我会告诉哥哥,那些事都是我无意间听到的。
只是……你若是想在宫门自由行走,也需要有一个身份遮掩……新招入宫门的侍卫如何?反正一宫之主本就该配有一位绿玉侍,我只说看中了你的能力,便将你直接要了过来,之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边了。”
“可以。”月泽直接应了下来。
虽然她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是否会暴露,毕竟没有人打得过她,毒药于她更是毫无作用,这个世界于她而言,都是绝对安全的。
提到侍卫,月泽忽然想起了什么,唇角微扬,眼中却带着一丝不悦,“宫子羽身边的那个金繁,曾是后山最年轻的红玉侍,所以你才总是打不过他。”
说着,月泽又轻笑了一声,“或许,你该研制些连百草萃都解不了的毒。对那些从不尊重你,甚至屡次怀疑、陷害你的人,你不该总是那么善心的用自己的短处,去攻击对方的长处,直接一把毒药撒过去便是。”
宫远徵眉宇间浮现出一抹委屈,低声道,“嗯,我之后都听你的。”
接着,他垂下眼帘,面上依旧纯良无害,但那双幽深的眼眸中,却飞快地掠过一丝暗芒。
月泽所说的毒,他手里其实有很多。世人常道医毒不分家,但相较于治病救人,他更喜欢研究各种折磨人的药物。每当心情不好时,他便喜欢将自己关起来,沉溺于各种诡谲毒药的制作中。
但月泽似乎对此,毫不知情。此刻,他甚至都不知道要为月泽不曾发现自己的另一面,感到庆幸;还是为自己并不能时常吸引到月泽‘神识’的关注,而感到挫败、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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