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洋：“不可能吧，您之前应该没见过我。”
老婆婆：“没有，这个称呼只是让我想起了两位故人。”
许清洋：“故人？”
老婆婆：“婆婆我呀，曾经也受到过一个人的启发。可惜天不遂人愿啊…”
许清洋：“那后来呢？”
老婆婆：“她叫许海棠。好听吧？那个时候啊……我辜负了她。最后还是没能完成我们共同的梦想。”
许清洋有些好奇：“什么梦想？”
老婆婆慈祥地笑着：“当初啊，我和她都特别喜欢川剧。可…世人总说，女孩子家家的凑什么热闹。但是我们还是没有放弃，没有脸谱我们就拿东西自己画；没有地方让我们练习，我们俩就自己搭了一个简陋的‘秘密基地’。其实用年轻人的话来说是秘密基地，但是也不过就是个简陋的棚子。海棠比我大两岁。那个时候啊，女孩子都还不能读书。不过这反倒给我们解决了不少麻烦。就这样，我们帮忙干完家里的活，就一起去练功。一开始我们都以为，只有我们不放弃就一定能成功，就一定能学会，到时候起码能靠手艺生活。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弃。但人怎么能斗得过时代呢？川剧非一朝一夕能练成的。我们当时，虽然稍有天赋，可无师教导也不可能自学成才。我们就这么一直坚持着。你可能会问，这和社会有什么关系？但我为什么说会斗不过社会呢？”
许清洋：“没事，我大概能理解后来的事了，您接着说。”
老婆婆几分悲伤：“我现在都还依稀记得，那是她19岁那年。那天雨很大，我看见我妈啧着舌回来。本来因为那天 下着雨加上父母在家，我也就没有去找她。可我无意间听到，她被父母拿去换了粮食。后来没过几年，我也快十七八了。我知道，在那种时代背景下，我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命运。所以在家里旁敲侧击下，我大概猜到后，就跑了出来。但这些年一直没什么本事，一直都是找零工、找日结，现在成了你的护工。”
许清洋：“真的好遗憾，不过另一位婆婆知道您逃出来后，也会为您高兴吧？她不会怪您的。”
老婆婆：“所以刚才我听到那个称呼，不由自主地就愣了一下。不过你和她年轻时候还挺像的。”
许清洋：“是吗？那还真是挺有缘分的呢。”
老婆婆：“谁说不是呢？好了，这时间也不早了。看你暂时挺好的，我和你医生那边报备过了。如果没什么不舒服的或者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先回家了。”
许清洋：“好的。您先回去吧，您放心。我万一有什么问题的话，医生会联系家属或者您的。”
老婆婆依旧一副放心不下的样子：“要不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你这闺女什么都好，就是不听劝，你万一再整出点什么来，怎么整？”
许清洋一脸真挚：“哎哟我不会啦，那些安神药、镇定药是给那些镇定不下来、亢奋的患者。但是啊，自从上次那件事结束后，我的药就没有再发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