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暖阳站在星光国际大厦的电梯里，对着金属门紧张地整理着自己的衣领。今天是实习第一天，她特意提前两小时起床，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换上昨晚熨烫了三遍的米色西装套装。电梯镜面映出她紧绷的脸——嘴唇抿得太紧，额前的碎发因为反复拨弄已经有些毛躁。
"十七楼，艺人宣传部。"她小声默念着目的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公文包的边缘。公文包里装着崭新的笔记本、精心准备的企划草案，还有...一张宋亚轩的小卡。那是她今早偷偷塞进去的，算是给自己的一点小鼓励。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许暖阳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出——
"啊！"
她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公文包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许暖阳慌忙蹲下去捡，却在看到对方伸来的手时僵住了。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手腕上戴着她再熟悉不过的那条黑色编织手绳——是宋亚轩在生日会上从不离身的那条。
"又见面了，咖啡小姐。"
许暖阳猛地抬头，正对上宋亚轩含着笑意的眼睛。他今天穿着简单的黑色卫衣，头发比上次见面时长了点，软软地搭在眉骨上。近距离看，他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上有一颗她从未在照片里发现的小痣。
"对...对不起！"许暖阳手忙脚乱地抓起散落的文件，那张小卡正面朝上躺在宋亚轩脚边，上面印着他半年前演唱会时的造型。她感到一阵眩晕般的羞耻。
出乎意料的是，宋亚轩弯腰捡起了小卡，轻轻吹了吹并不存在的灰尘，递还给她。"这张拍得不错，"他眨了眨眼，"不过我更喜欢《破风》时期的造型。"
许暖阳呆住了。她设想过无数种与宋亚轩重逢的场景，但绝不包括被偶像本人评价自己的小卡收藏。她的耳朵烫得快要烧起来，接过小卡时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你是新来的实习生吧？"宋亚轩帮她捡起最后一份文件，"我记得面试那天见过你。"
"是、是的！我叫许暖阳，今天第一天报到。"她声音发紧，差点咬到舌头。
"亚轩！会议室等你呢！"走廊尽头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许暖阳转头看去，时代少年团的队长马嘉祺正朝这边招手。
"马上来！"宋亚轩应了一声，转向许暖阳时压低声音，"别紧张，林总监看起来凶，其实人不错。"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一会儿见，咖啡小姐。"
许暖阳站在原地，看着宋亚轩跑向队友的背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她才如梦初醒般拍了拍发烫的脸颊。
"第一天就迟到？不错的开始。"一个冷冽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许暖阳转身，看到一位穿着深蓝色套装的中年女性正抱臂看着她。女人留着利落的短发，眼角的细纹非但不显老态，反而增添了几分威严。
"林总监好！我是新来的实习生许暖阳。"她赶紧鞠躬，差点把怀里的文件又撒出去。
林总监的目光在她和宋亚轩消失的方向之间扫了个来回，嘴角微微下沉。"跟我来。"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十几个年轻人。许暖阳悄悄溜到最后排的空位坐下，邻座是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正专注地在平板上写着什么。
"首先，欢迎各位加入星光国际。"林总监站在投影前，声音不大却充满压迫感，"你们中有常春藤名校的毕业生，有国际比赛的金奖得主，也有..."她的目光在许暖阳身上停留了一秒，"破格录取的。"
许暖阳的后背沁出一层薄汗。邻座的男生侧头看了她一眼，镜片后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
"实习期三个月，最终只有两人能获得正式offer。"林总监按下遥控器，屏幕上显示出时代少年团的logo，"你们的第一项任务，是参与他们下个月回归专辑的预热宣传。"
许暖阳的笔尖在笔记本上顿了一下，留下一个小小的墨点。她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但脑海中不断闪回宋亚轩对她说的"一会儿见"——那是什么意思？他还会来找她吗？
"分组名单在这里。"林总监指向屏幕右侧，"A组负责媒体通稿，B组负责短视频策划，C组负责粉丝互动活动。许暖阳，陈宇，你们在C组。"
邻座的男生——现在她知道他叫陈宇了——轻轻"啧"了一声。许暖阳偷偷打量他：剪裁考究的衬衫，腕表看起来价格不菲，平板上是密密麻麻的英文笔记。典型的精英做派。
会议结束后，许暖阳正准备跟随人群离开，林总监却叫住了她。
"许暖阳，留一下。"
等其他人都走光后，林总监关上门，双手撑在会议桌上直视她。"我看了你的简历，专业成绩确实不错。"她的食指敲了敲桌面，"但我必须警告你，这里不是粉丝见面会。"
许暖阳的指甲陷入掌心。
"宋亚轩和时代少年团是你的工作对象，不是追星对象。"林总监的目光锐利如刀，"如果让我发现你公私不分..."
"我明白。"许暖阳抬起头，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稳，"我会用专业能力证明自己。"
林总监似乎有些意外，挑了挑眉。"最好如此。C组下午两点开会，别迟到。"
走出会议室，许暖阳长舒一口气。她摸出手机，看到锁屏上是时代少年团的合照——宋亚轩站在最中间，笑容灿烂如阳光。她犹豫了一下，把锁屏换成了默认的星空图案。
"粉丝互动活动？真是讽刺。"
许暖阳转头，看到陈宇靠在走廊窗边，手里转着一支钢笔。"什么？"
"让一个粉丝来策划粉丝活动。"陈宇推了推眼镜，"公司是想看你怎么夹带私货吗？"
许暖阳握紧了拳头。"我对偶像文化的了解恰恰是这个岗位需要的。而且..."她直视陈宇的眼睛，"我知道怎么区分专业和私人喜好。"
陈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希望如此。毕竟..."他压低声音，"我听说林总监最讨厌的就是公私不分的实习生。"
下午的小组会议前，许暖阳提前半小时到达会议室，把准备好的资料整齐地摆在每个座位前。当陈宇推门进来时，她正在白板上画思维导图。
"你倒是积极。"陈宇扫了眼白板，"不过方向完全错了。"
许暖阳举着马克笔的手僵在半空。"什么意思？"
"你设计的这些互动——手写信抽奖、翻跳挑战、二创大赛..."陈宇嗤笑一声，"全是粉丝自嗨的东西。公司要的是破圈，是吸引新受众。"
许暖阳感到一阵热血涌上脸颊。"粉丝是偶像产业的核心受众，忽视他们..."
"所以我说你太粉丝思维了。"陈宇打断她，"真正的宣传是要让路人也感兴趣。"
两人的争论被推门声打断。许暖阳转头，呼吸瞬间停滞——宋亚轩和经纪人站在门口，后者手里拿着一叠资料。
"听说你们在讨论回归企划？"经纪人笑着说，"亚轩正好有些想法想和策划组交流。"
宋亚轩的目光扫过白板，在许暖阳脸上停留了一秒，嘴角微微上扬。"咖啡小姐，又见面了。"
许暖阳感到全会议室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陈宇挑了挑眉，用口型无声地说："咖啡小姐？"
"我们认识。"宋亚轩自然地走到白板前，拿起一支红色马克笔，"我觉得这个二创大赛的想法不错，但可以加个限定..."他的笔在白板上画了个圈，"比如只能用新专辑里的三首歌做remix，这样既能展示音乐多样性，又能突出主打歌。"
许暖阳惊讶地看着他。这个建议专业且可行，完全不像她印象中偶像对企划的常规参与程度。
"亚轩一直对音乐制作很感兴趣。"经纪人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他写的歌有好几首都被收录进专辑了。"
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宋亚轩提出了不少建设性意见，许暖阳负责记录整理，而陈宇则时不时提出质疑。当讨论到粉丝见面会环节时，许暖阳忍不住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能让粉丝投票决定安可曲目呢？"她翻开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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