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里的人声鼎沸中，林秋雅被北大物理系的教授拦住："同学，你的竞赛成绩很适合我们元培计划......"话未说完，江羡淮忽然从身后挤过来，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左颈淡粉色的吻痕——那是今早她在图书馆顶楼留的印记。
"抱歉，她有事先走。"他攥住她的手，在教授惊讶的目光中穿过人群。阳光从百叶窗斜切进来，在他侧脸投下明暗交界线，林秋雅想起他曾说"光影的交界处，是量子隧穿效应发生的地方"，此刻他们正像两颗纠缠的粒子，在命运的夹缝里寻找共同的轨迹。
"其实我想听教授说完......"她气喘吁吁地被他按在楼梯间，闻到他身上混着的汗水与雪松味。
"我怕你会改变主意。"他的手指插入她指缝，十指相扣的瞬间，她听见两人同步的心跳声，像极了高考查分那日的频率。"秋雅，我算过了，"他低头吻她的额头，"如果我们都去北京，未来四年能见面的次数是1460次，每次见面平均能亲吻3.2次......"
"所以你是在计算投资回报率？"她挑眉，却在他眼底看到动摇。
"不，"他忽然单膝跪地，从书包里掏出个铁盒，里面是她三年来所有的志愿草稿纸，每张都被他用透明胶带仔细粘好，"我是在计算，怎样才能把'我'和'你'，写成'我们'的标准方程式。"
铁盒最底层滑出张泛黄的纸，是她高一时的随堂测验卷，背面用铅笔写着"江羡淮的背影像棵树"。林秋雅的眼泪忽然涌出，滴在他手背上，却被他轻轻吻去："现在这棵树想为你遮风挡雨，无论你选哪所学校，哪个专业......"
"傻瓜，"她蹲下来抱住他，志愿表草稿纸从口袋滑出，落在他脚边，"我的第一志愿，从来都是'和江羡淮在同一个城市'。"
下午三点的阳光穿透机房窗户，在电脑屏幕上洒下金斑。林秋雅的手指悬在"提交"按钮上方，江羡淮的手覆盖上来，带着她一起按下鼠标。屏幕跳转的瞬间，他的吻落在她发顶，轻声说："欢迎进入江羡淮的光锥之内。"
她转头看他，发现他耳尖红得比电脑提示音还要鲜艳。机房里此起彼伏的鼠标点击声中，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两枚校徽——北大物理系和清华化学系的校徽，用细链穿在一起，在阳光下晃出细碎的光。
"这是波粒二象性的证明。"他将项链戴在她脖子上，指尖划过她锁骨，"你是我的粒子，我是你的波，在1.8公里的空间里，永远做着同频的振动。"
林秋雅笑出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远处传来监考老师的咳嗽声，却盖不住她剧烈的心跳。她忽然明白，所谓志愿填报，从来不是单选择题，而是两个人在命运的坐标系里，共同画出的最优解——是他为她选修的化学选修课，是她为他旁听的物理讲座，是每个周末穿越半个城市的拥抱，是深夜视频时共享的习题集。
"秋雅，"他忽然指着电脑屏幕，上面显示着志愿提交成功的提示，"知道吗？在相对论里，光锥之内就是命运。"
"那我们的命运，"她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就是在光锥的交点，永远亲吻彼此的时光。"
一周后的清晨，林秋雅在信箱里发现两封EMS。北大的录取通知书上，江羡淮的专业是理论物理，而她的清华录取通知书里，化学系的备注栏写着"恭喜你获得跨校联合培养资格"。
"这是我找招生办老师争取的。"他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头顶，"以后每周二四六，我归你管辖，周一三五......"
"归我亲吻管辖？"她转身，将通知书举到他面前，阳光穿过纸页，在他脸上投下"清华大学"的烫金字样。
"不止。"他忽然掏出个小瓶，里面装着两种颜色的细沙，"这是北大未名湖和清华荷塘的沙子，量子纠缠理论说，无论相隔多远，它们都会相互影响。"
"所以呢？"她对着阳光转动瓶子，看红蓝两色的沙子渐渐交融。
"所以，"他低头吻住她，在晨风中轻声说，"我们会像这两瓶沙子，在同一个城市里，酿成最奇妙的化学反应——是物理与化学的联姻，是江羡淮与林秋雅的永恒方程式。"
信箱旁的爬山虎在晨露中轻轻摇曳，将两个交叠的影子剪碎在地面。在这个充满希望的早晨，所有的犹豫、不安、期待，都化作了唇齿间的温柔触碰，化作了录取通知书上的烫金文字，化作了彼此眼底的璀璨未来——那是比任何专业代码都要美丽的答案，是属于他们的，永远的量子纠缠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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