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分】正轨（离开结局）
说在一切之前：作者满足自己大脑产物，主要写给自己看，不喜勿喷，恶语伤人心，不喜欢清自己直接退出谢谢！！！谢谢支持和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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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没更剧情已经有点忘干净了
07
程默在晨光中醒来，第一个感觉是冰冷。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刺入鼻腔，天花板上的灯刺得他睁不开眼。
"醒了！程先生醒了！"一个护士的声音响起，"快去叫医生！"
程默茫然地眨眼。医院？他不是应该在...在哪里？记忆如同被打碎的镜子，碎片中闪过一个男人的面容，一双深邃如潭的眼睛，却怎么也想不起名字。
"程先生，您能听见我说话吗？"医生拿着小手电检查他的瞳孔，"您昏迷了两天。"
"我...怎么了？"程默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车祸。"医生简短地说，"您过马路时被一辆闯红灯的摩托车撞倒。幸运的是只有轻微脑震荡和几处擦伤。"
车祸？程默努力回想，却只记得加班到深夜，走在回家的路上...然后是一片空白。
不，不是完全空白。那些记忆碎片——一个湖边别墅，一个高大男人的背影，一种刻骨铭心的温暖感觉...那是什么？梦吗？
"您的家人已经在路上了。"护士帮他调整枕头，"您女朋友也一直守在病房。"
女朋友？程默皱眉。他没有女朋友，只有一段半年前就结束的办公室恋情。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陌生女人冲进来，眼泪弄花了她精致的妆容。
"默默！你吓死我了！"她扑到床边，紧紧抓住他的手。
程默下意识地抽回手："抱歉，你是...？"
女人的表情凝固了："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林妍啊！我们交往三年了！"
程默的大脑一片混乱。林妍？他的前女友？他们明明已经分手半年多了，什么时候复合的？
医生严肃地低声与护士交谈："可能是逆行性遗忘，需要进一步检查..."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一场荒诞剧。程默"回到"了原来的生活——他依然是那家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依然住在那个单身公寓，唯一不同的是，据所有人说，他和林妍从未分手，而且即将订婚。
但每晚入睡后，梦境却无比真实——一个叫季临的男人，一栋湖边别墅，一个他选择离开的世界。每次醒来，那种失去的痛苦都真实得让他窒息。
"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某天早餐时，林妍不满地说，"是不是后悔求婚了？"
程默机械地咀嚼着吐司："没有，只是工作压力大。"
事实上，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精神状况。那些梦境太过连贯，太过详细，不像普通的梦。而现实世界中的一切，反而有种奇怪的疏离感，仿佛他只是在扮演"程默"这个角色。
办公室里的工作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曾经热爱的广告创意，现在只让他感到乏味。他常常盯着电脑屏幕发呆，直到同事提醒。
"程总监，您要的咖啡。"助理小李放下杯子，"美式加奶，不加糖。"
程默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么喝？"
小李一脸莫名其妙："您三年来一直这么喝啊..."
程默握紧杯子。在梦里，也有一个人总是记得他喝咖啡的习惯...那个人是谁？为什么每次试图想起他的名字，太阳穴就会刺痛？
——
一个月后的深夜，程默从噩梦中惊醒，大汗淋漓。梦中，季临——他终于想起了这个名字——站在湖边，眼神绝望地看着他消失的地方。
程默抓起床头的笔记本，疯狂地写下所有能回忆起的细节：季氏集团、季临、白小柔、湖边别墅...写完后，他盯着这些名字，一种可怕的认知击中了他——这不是梦。另一个世界是真实的，他确实经历过那些事，然后选择了离开。
"系统！"他对着空气喊道，"回答我！"
只有空调运转的嗡嗡声回应他。
第二天，程默请了病假，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诊断他为创伤后应激障碍，开了些安神的药物。
"有时大脑会创造复杂的假记忆来逃避创伤。"医生和蔼地解释，"你被车撞的瞬间，可能幻想了一个更美好的世界。"
但程默知道不是这样。那些记忆太过鲜活，季临的拥抱、亲勿、耳边的低语...没有大脑能虚构出如此真实的触感。
日子一天天过去，现实与梦境的界限越来越模糊。程默开始频繁地走神，有时在会议上突然恍惚，仿佛听见季临在唤他的名字。
"你这样下去不行。"林妍某天晚上严肃地说，"我们需要谈谈。"
程默疲惫地揉着太阳穴："谈什么？"
"你是不是有别人了？"林妍直截了当地问，"你睡着时喊了一个名字...季临？那是谁？"
程默的心脏停跳了一拍。他说出了那个名字？在睡梦中？
"一个...梦到的人。"他勉强回答。
林妍的表情变得复杂："男的女的？"
程默不知如何回答。最终，他选择了诚实："男的。"
林妍沉默了很久，最后站起身："我想我们需要暂停一下。婚期延后吧。"
她没有吵闹，没有质问，只是安静地收拾了几件必需品离开了公寓。程默没有挽留。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给任何人完整的爱了——他的心留在了另一个世界。
那晚，程默做了一个特别清晰的梦。他站在湖边别墅的露台上，季临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
"你回来了。"季临的声音如此真实。
"我从未真正离开过。"程默在梦中回答。
醒来时，枕边湿了一大片。
——
三个月后，公司派程默去S市参加一个行业峰会。主办方安排入住当地最豪华的湖景酒店——临湖国际大酒店。
办理入住时，前台小姐突然变得异常热情："程先生，您的房间已升级为行政套房，这是季总特别嘱咐的。"
程默一愣："季总？"
"是的，我们总裁季先生。"前台小姐微笑，"他看到贵宾名单上有您的名字，特意安排的。"
程默的手指微微发抖。季？这个姓氏在他心中激起千层浪。
"请问...你们总裁全名是？"
前台小姐露出惊讶的表情："季临先生啊。他说你们是老朋友。"
程默的世界天旋地转。季临？在这个世界？不可能...这一定是巧合。
"他...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当面道谢。"程默努力保持声音平稳。
"巧了，季总今天正好在酒店。"前台小姐查了下日程，"他五点有个会议结束，您可以去酒廊等他。"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程默如同行尸走肉。他取消了原定的晚餐约会，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时而说服自己这不过是惊人的巧合，时而又害怕希望落空。
四点五十分，他站在电梯里，心跳如雷。到了，电梯门缓缓打开——
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站在落地窗前，正在通电话。那肩膀的线条，那站姿，那微微侧头时下颌的弧度...
程默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步也迈不动。
男人结束通话，转过身来。
时间静止了。
那双眼睛——深邃如潭，带着一丝疲惫，却在看到程默的瞬间亮了起来。
"程默？"男人——季临——微微皱眉，"我们...见过吗？"
程默的喉咙发紧。不是他？只是长得像？
但下一秒，季临的表情变了。他向前一步，又一步，眼睛越睁越大。
"不，不对..."季临的声音开始颤抖，"我认识你。我梦到过你...一个湖边别墅..."
程默的世界轰然倒塌又重建。他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点头，拼命点头。
季临的手伸向他，在半空中停住，仿佛害怕这一切是幻觉："是你吗？那个从我怀里消失的人？"
程默终于找回了声音："是我。我回来了。"
当他们的手终于相握，两个世界的隔阂如同薄冰般碎裂。季临的掌心温暖如初，一如记忆中那样完美地包裹住他的手。
"这次，"程默哽咽着说，"我选择留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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