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曲面的褶皱

第十章 黎曼曲面的褶皱

消毒水的气味浓稠得化不开，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在寂静的病房里回荡。李志杰坐在床边，目光死死盯着心电图纸带上起伏的线条，那蜿蜒的轨迹像极了瑶佳佳用奶油裱出的云朵，只是此刻显得如此脆弱易碎。

“李先生，患者情况暂时稳定，但......”医生的话被自动门开启的声音打断。孙浩戴着助听器冲进来，手里攥着几张皱巴巴的纸，“查到了！那些人举报烘焙坊的记录，还有篡改保送资格的内部邮件！”

李志杰的手指顿了顿，却没有接过文件。他伸手轻轻拨开瑶佳佳额前的碎发，她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先让她好好休息。”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醒沉睡的瓷娃娃。

深夜，刘榆站在医院的安全通道里，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她纠结的脸。父亲发来的消息在屏幕上闪烁：“事情办妥，别再插手。”她想起白天在病房外，李志杰看向瑶佳佳时那近乎绝望的眼神，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虚弱的声音突然响起。刘榆猛地转身，发现瑶佳佳不知何时靠在门框上，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输液管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刘榆的心跳漏了一拍：“你、你怎么出来了？”

瑶佳佳笑了笑，笑容却没有到达眼底：“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讨厌我。”她顿了顿，咳嗽了几声，“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狠心......”

“我......”刘榆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那些嫉妒、不甘和占有欲，在少女苍白的面容前显得如此丑陋。

“志杰是个很好的人。”瑶佳佳望着走廊尽头的灯光，“他总是试图用规律去理解世界，可感情从来就没有规律。”她转头看向刘榆，眼神清澈而坚定，“你不该用这种方式留住他。”

刘榆的眼眶突然红了：“那我该怎么做？看着你们在一起，我......”她的声音哽咽起来，“我喜欢他那么多年，为什么他就不能看我一眼？”

“喜欢不是占有。”瑶佳佳的声音越来越轻，“放手吧，对我们都好......”话没说完，她突然捂住胸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来人啊！”刘榆慌乱地大喊，冲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瑶佳佳。走廊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李志杰和护士们推着担架床狂奔而来。

手术灯亮起的那一刻，李志杰抓住刘榆的手腕：“是不是你？”他的眼神里有愤怒，更多的是恐惧，“如果她有事，我不会原谅你......”

刘榆挣脱他的手，转身跑进楼梯间。雨水从窗户的缝隙渗进来，打湿了她的裙摆。她蹲在地上，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这一刻，她突然明白，自己输掉的不只是爱情，还有曾经那个骄傲的自己。

已经开学了，目前是定时发布，不想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