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前两周，图书馆成了宋絮和蔡徐坤的第二个家。

每天放学后，他们都会占据靠窗的那个固定位置，摊开书本和笔记，在题海中并肩作战。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木质桌面上，将两人的影子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宋絮这道题又错了。

宋絮用红笔在蔡徐坤的物理卷子上画了个圈。

宋絮你总是忽略摩擦力。

蔡徐坤哀嚎一声，把脸埋进臂弯里。

蔡徐坤物理杀我。

宋絮忍不住笑了，伸手拨了拨他乱糟糟的刘海。

宋絮起来，我再讲一遍。

蔡徐坤不情不愿地抬起头，下巴搁在桌面上，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委屈的大型犬。宋絮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把注意力转回题目上。

宋絮看这里。

她用铅笔尖指着示意图。

宋絮当物体沿斜面下滑时，除了重力分量，还有......

蔡徐坤还有摩擦力。

蔡徐坤接上，突然坐直了身体。

蔡徐坤等等，我好像明白了！

他抓过草稿纸，刷刷写下一串公式，然后兴奋地转向宋絮。

蔡徐坤这样解对不对？

宋絮检查了一遍，惊讶地发现这次他真的做对了。

宋絮完全正确！你怎么突然开窍了？

蔡徐坤咧嘴一笑，阳光在他的睫毛上跳跃。

蔡徐坤因为老师教得好。

这个笑容太过耀眼，宋絮不得不低头假装整理笔记来掩饰发烫的脸颊。过去两周，他们几乎形影不离，一起上学，一起吃午饭，一起泡图书馆，周末甚至会在宋絮家或蔡徐坤家复习。这种亲密让宋絮既幸福又惶恐，像是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既想紧紧抱住，又怕不小心摔碎。

宋絮今天就到这里吧。

宋絮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六点了。

宋絮你妈妈该担心了。

蔡徐坤一边收拾书包一边摇头。

蔡徐坤她这周出差，家里就我一个人。

宋絮那你……

宋絮犹豫了一下。

宋絮要不要来我家吃饭？我妈今晚值夜班。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个邀请听起来太过暧昧，像是某种暗示。但蔡徐坤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像是被点亮的星星。

蔡徐坤真的可以吗？

宋絮嗯。

宋絮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随意些。

宋絮反正我一个人吃饭也挺无聊的。

走出图书馆时，秋日的晚风已经带着凉意。宋絮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蔡徐坤立刻注意到了。

还没等宋絮回答，他已经脱下校服外套披在她肩上。外套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柑橘香气，宋絮下意识地裹紧了些，心跳快得不像话。

宋絮谢谢。

她小声说，声音几乎被风吹散。

蔡徐坤只是微笑，两人并肩走在被夕阳染成金色的街道上，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

宋絮家很快就到了。

小小的客厅里，每样东西都有固定的位置，连茶几上的遥控器都摆放得一丝不苟。唯一的凌乱来自餐桌上的几个空酒瓶，宋絮迅速地把它们收进了厨房。

宋絮随便坐。

她指了指沙发。

宋絮我去做饭。

蔡徐坤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

蔡徐坤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