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邂很高兴,快舞长空一步走到我边上,“尘冰哥哥,你真厉害,不过小小史莱克学院,轻松拿捏,你刚才干嘛去了?嘲讽那个叶星澜?”
我摇摇头,这一战打的并不完美,甚至可以说是失败,我受了不轻的伤,个人赛估计止步于此了。
唐舞麟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古月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估计是我打赢叶星澜为她出了一口恶气。
舞长空没说什么,拉着我就准备走出赛场。
“你们打完比赛自行安排时间。”
他拽着我走得飞快,指节都绷得发白,像是要把我拖到什么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教训一顿。
我踉跄着跟上,右肋的伤一跳一跳地疼,却咬着唇没吭声。
走到走廊拐角,他突然刹住脚步,猛地回头瞪我——眉头拧得死紧,眼里烧着火,可视线却直直落在我发颤的身上。
“你受伤了……活该。”他恶狠狠地说,可手已经松开我的腕子,转而一把揽住我的腰,把我大半重量都压在他肩上。
风刮过耳边时,我听见舞长空磨着牙补了一句。
“再敢有下次,不许参加比赛。”
酒店里,他的手搭在我外套纽扣上时,指尖比往常更凉。
我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立刻感觉到他手指的停顿。
房间里太安静,连魂导空调出风口的嗡鸣都清晰可闻。
“别动。”他说,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玉。
我僵在原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一颗颗解开我的纽扣。
他动作很慢,仿佛在拆一枚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当最后一颗纽扣松开时,我右肋的皮肤接触到冷空气,那片淤伤立刻火烧般地疼起来。
他的呼吸变了。
不是明显的抽气或惊呼,只是最细微的节奏改变,像是深夜翻书时突然停在某一页。
但我太熟悉他的呼吸频率,熟悉他所有克制到极点的情绪表达。
此刻舞长空垂着眼睛,睫毛在顶灯照射下投出细密的阴影,遮住了所有可能泄露的情绪。
药箱打开的声音清脆得像牙齿相撞。
他取出灵药和棉签时,包装纸的窸窣声被无限放大。
我看着舞长空拧开瓶盖,棉签蘸取药水的动作精确得像在研究魂灵。
“会疼,忍着。”他头也不抬地说。
第一下触碰来得猝不及防。
药水渗入伤口的刺痛让我猛地弓起背,指甲掐进掌心。
他的手腕立刻悬停在空中,棉签与皮肤保持着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呼吸。”
他命令道,声音里有一丝几不可察的紧绷。
我这才发现自己屏住了呼吸。
氧气重新涌入肺部时,那片淤紫的皮肤随着胸腔起伏,像一团腐败的乌云在肋间扩散。
舞长空的目光落在最严重的那处,那里已经由紫转黑,边缘泛着不健康的黄绿色。
舞长空缓缓的抬头。
“我教你这么打架了吗,嗯?说话。”
那一剑我没挡,叶星澜的剑快,当时不怎么疼,现在倒是有点感觉了。
棉签再次落下时轻得像羽毛拂过。
他处理伤口的手法专业得令人心惊,每一寸擦伤都得到恰到好处的药量,每一次触碰都控制在刚好不会引发剧痛的临界点。
好像为我干过千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