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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上)弃婴塔

诡镇奇谈怪论

程雨晴车停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时,夕阳已经将整个山村染成了血色。她抬头望向远处山坡上那座灰黑色的古塔,即使在夕阳的余晖中,那座塔依然散发着一种令人不适的阴冷气息。

"那就是传说中的弃婴塔..."雨晴喃喃自语,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挂在脖子上的相机。作为《民间奇闻》杂志的记者,她见过不少诡异的地方,但眼前这座塔给她的感觉格外不同——就像有什么东西正从塔身的每一个砖缝里盯着她看。

雨晴深吸一口气,拎起背包向村里走去。石板路两旁的老房子门窗紧闭,偶尔有老人坐在门口,用浑浊的眼睛打量她这个外来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腐朽味道,像是多年不见阳光的霉味混合着某种更令人不安的气息。

"姑娘,你是来旅游的?"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人突然从巷子里冒出来,把雨晴吓了一跳。

"啊,您好。我是民俗杂志的记者,来采访关于那座塔的历史。"雨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指了指远处的弃婴塔。

老妇人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她布满皱纹的脸扭曲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那塔不吉利,姑娘最好别去。"

"为什么这么说?我看资料上说那是一座明代的风水塔..."

"风水塔?"老妇人发出一声古怪的冷笑,"那是吃孩子的塔。"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雨晴连忙追上去:"婆婆,能跟我多说一些吗?我可以付钱..."

老妇人停下脚步,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雨晴读不懂的情绪:"天黑前离开这里,姑娘。那塔...晚上会哭。"

雨晴还想追问,老妇人却已经消失在巷子深处。她站在原地,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爬上脊背。职业敏感告诉她,这座塔背后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按照原计划,雨晴先去了村委会。接待她的是村主任马建国,一个五十多岁、皮肤黝黑的男人。听到雨晴要采访弃婴塔,马建国的表情明显僵硬了一下。

"程记者,那座塔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古建筑,去年刚被列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马建国递给她一杯茶,茶水呈现出不自然的暗红色。

雨晴注意到办公室墙上挂着的村庄规划图,弃婴塔的位置被红笔圈了出来,旁边写着"待开发"三个字。

"马主任,我听说这座塔有些...特别的传说?"

马建国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都是些封建迷信。旧社会重男轻女,有些人家生了女婴养不起,就丢在塔里,所以村民叫它弃婴塔。现在都新时代了,谁还信这些。"

雨晴敏锐地捕捉到马建国话中的漏洞:"您的意思是,确实有婴儿被丢弃在塔里?具体是什么年代的事?有没有官方记录?"

马建国的眼神闪烁:"这个...我不太清楚。我上任才十年,那些都是解放前的事了。"他看了看手表,"这样吧,我让小王带你去塔里看看,然后安排你住村招待所。明天我还有会,就不多陪了。"

雨晴谢过马建国,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向弃婴塔走去。路上,她试图和小王攀谈,但对方异常沉默,只是机械地回答她的问题。

"你从小在这长大吗?"

"嗯。"

"听说过弃婴塔的传说吗?"

"...听过一些。"

"能跟我说说吗?"

"老人们不让说。"

走到塔前的小路时,小王突然停下脚步:"我就送到这儿,你自己去看吧。天黑前回来。"说完,不等雨晴回应就转身快步离开了。

雨晴皱眉看着小王逃也似的背影,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她转身面对这座传说中的弃婴塔,发现它比远处看起来更加阴森。塔高约十五米,七层八角,砖石结构,表面布满青苔和奇怪的黑色污渍。塔身没有任何窗户,只有顶层有几个通风的小孔。最令人不安的是,塔的基座周围寸草不生,与周围郁郁葱葱的山林形成鲜明对比。

雨晴深吸一口气,推开沉重的木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仿佛多年未曾开启。塔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腥臭味,像是铁锈混合着腐烂的牛奶。她的眼睛适应黑暗后,发现塔内空空如也,只有中央一根粗大的木柱支撑着上层结构。墙壁上布满划痕和污渍,地面则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雨晴拿出相机开始拍照。闪光灯照亮塔内的一瞬间,她似乎看到墙上的污渍组成了某种图案——像是无数小手印。但当她仔细查看时,又只是普通的污渍。

"奇怪..."雨晴喃喃自语,继续向塔内走去。在墙角,她发现了一些令人不安的东西——几个现代的奶瓶和婴儿衣服,看起来最多放置了一两年。更诡异的是,这些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像是某种祭祀的供品。

正当雨晴蹲下检查这些物品时,她突然听到头顶传来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行。她猛地抬头,却只看到黑漆漆的塔顶。

"有人吗?"她的声音在塔内回荡,没有得到回应。

雨晴感到一阵不安,决定先离开。就在她转身时,相机突然从脖子上滑落,重重摔在地上。她弯腰捡起,发现镜头裂了一道缝。透过裂缝查看刚才拍摄的照片,雨晴的血液瞬间凝固——照片中,她身后的阴影里分明站着几个模糊的婴儿形状的黑影,而现实中她身后空无一物。

雨晴几乎是跑着离开了弃婴塔。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变暗,她决定先回村里找地方住下,明天再继续调查。

村招待所是一栋两层小楼,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客人了。前台坐着的中年妇女看到雨晴时明显愣了一下。

"你要住店?"妇女的声音嘶哑难听。

"是的,一晚。有干净的房间吗?"

妇女慢吞吞地拿出登记本:"就你一个人?"

雨晴点头,注意到妇女的右手只有三根手指,剩下的两根像是被什么咬掉了。

"二楼尽头那间,晚上别出门。"妇女递给她一把生锈的钥匙,"村里晚上有野狗,专咬外人。"

雨晴道谢后上楼,发现走廊的电灯时明时暗。她的房间简陋但还算干净,只是床单上有几处可疑的黄色污渍。放下行李后,雨晴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整理今天的发现。

查阅当地史料时,她找到一条令人毛骨悚然的记载:清乾隆年间,此地曾发生大规模"杀婴"事件,县志记载"乡民惑于邪说,以生女为不祥,多溺毙或弃之塔中"。更可怕的是,民国初年的一份调查报告提到,当地村民相信将女婴活生生丢入塔中焚烧,可以确保下一胎生男孩。

雨晴感到一阵恶心,关上电脑准备休息。就在这时,她听到窗外传来微弱的哭声——像是婴儿的啼哭,时断时续。她拉开窗帘,外面一片漆黑,哭声似乎来自远处的弃婴塔。

"幻觉,一定是幻觉..."雨晴拉上窗帘,却发现玻璃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小小的手印,从外面按在窗上。

她颤抖着退后,决定去找前台妇女询问。然而当她打开房门时,走廊的灯全部熄灭了,只有尽头的一盏小红灯亮着,像一只血色的眼睛。黑暗中,雨晴分明听到有什么东西正沿着走廊爬向她,发出"咯咯"的笑声...

第二天清晨,雨晴在刺眼的阳光中醒来。她发现自己和衣躺在床上,窗户大开,窗帘随风飘动。昨晚的记忆模糊不清,她只记得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无数婴儿爬向她...

雨晴决定去找村里的老人了解更多情况。在村口的小卖部,她遇到了昨天那个神秘的老妇人。老妇人自称姓陈,已经八十多岁了。

"陈婆婆,您昨天说弃婴塔会哭...是什么意思?"雨晴买了两瓶饮料,递给老人一瓶。

陈阿婆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那塔里有东西...不是鬼,比鬼更可怕。"

"能具体说说吗?"

陈阿婆的眼神变得恍惚:"我小时候...见过他们往塔里丢女婴。不是简单的丢弃...他们会在塔底铺生石灰,然后倒水...那些孩子..."老人的声音颤抖起来,"会活活烧死在里面。"

雨晴感到一阵眩晕:"什么时候的事?解放后还有这种事吗?"

陈阿婆摇头:"49年后明面上没了,但暗地里...直到八十年代,还有人偷偷这么干。"她抓住雨晴的手,"这村子遭报应了...你看看,现在村里有几个正常姑娘?要么生不出孩子,要么生的孩子有问题..."

雨晴这才注意到,村里确实很少见到年轻女性,偶尔遇到的几个要么神情呆滞,要么有明显的精神问题。

"那塔现在还有人去吗?"雨晴问道。

陈阿婆的表情变得恐惧:"有...每个月圆之夜,都有人听见塔里传出哭声。还有人看见...看见塔周围有小孩爬..."老人突然抓住雨晴的手腕,"姑娘,你身上有它们的味道!你去过塔里了?"

雨晴点头,陈阿婆立刻松开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完了

程雨晴的手指颤抖着划过手机屏幕,将那张后背的照片放大。那个青黑色的小手印不过巴掌大小,五指分明,像是被墨水印上去的,却又深深嵌在皮肤里。她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一阵尖锐的疼痛立刻顺着脊椎窜上大脑。

"这不可能..."雨晴喃喃自语,却听见浴室的水龙头突然发出"咕噜"一声,流出了几秒暗红色的水,随即恢复正常。

她迅速穿好衣服,抓起背包冲出招待所。村道上空无一人,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影子的头部却奇怪地膨胀着,像是多了个小脑袋趴在她肩上。雨晴猛地回头,身后什么也没有。

手机在这时又震动起来,又是一条来自那个陌生号码的短信:"它们饿了,去找陈阿婆,趁还有时间。"

雨晴拨通这个号码,听到的却是"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提示音。她决定去找陈阿婆问个清楚,这个村子显然隐藏着比她想象中更可怕的秘密。

陈阿婆的家在村子最西头,一间低矮的砖房,门前挂着几串干辣椒和大蒜——雨晴后来才知道,这在民间传说中是驱邪的东西。她敲门时,听到屋内传来一阵急促的窸窣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快速爬过地板。

"谁?"陈阿婆沙哑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是我,程记者。我有重要的事问您。"

门开了一条缝,陈阿婆浑浊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你不该来。"

"我背上出现了这个。"雨晴转身撩起上衣,露出那个手印。

陈阿婆倒抽一口冷气,猛地拉开门把雨晴拽进屋内,又迅速锁上门。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墙上贴满了褪色的符纸。最令人不安的是,墙角摆着一个小小的供桌,上面放着几个褪色的婴儿鞋和拨浪鼓。

"坐下。"陈阿婆指向一张木椅,自己则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铁皮箱子,里面装满晒干的草药和几个小瓷瓶。

"这是什么?"雨晴问道。

"能暂时保住你命的东西。"陈阿婆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些黑色粉末混在水里,"喝下去,能让你身上的'标记'慢些发作。"

雨晴犹豫地看着那碗散发着腥臭味的黑水:"什么标记?我会怎么样?"

陈阿婆的眼睛在煤油灯下显得格外浑浊:"被塔里的东西标记的人,会慢慢变成它们的一部分。先是体温降低,然后听见哭声,最后..."她做了个掐脖子的手势,"你会自己走进塔里,成为它们的新姐妹。"

雨晴感到一阵恶寒,不是因为陈阿婆的话,而是她确实从离开弃婴塔后就一直感到异常寒冷,即使在正午的阳光下也不见暖和。

"它们到底是什么?鬼魂吗?"

"比鬼魂更可怕。"陈阿婆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是'婴怨',几百年来被丢进塔里的女婴的怨气凝聚成的怪物。它们恨所有活人,特别是...能活下来的女孩。"

雨晴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村里几乎没有正常女性:"所以村里的女孩...都被..."

陈阿婆点头,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我亲眼见过它们拖走小女孩...就在满月之夜。它们会先标记外来者,然后是村里的女孩。这些年村里人想尽办法安抚它们,但怨气太重了..."

"怎么安抚?"雨晴刚问出口就后悔了。

陈阿婆的眼神变得躲闪:"供品...每月往塔里放供品..."

雨晴想起在塔里看到的那些现代婴儿用品,胃里一阵翻腾:"你们还在往塔里丢婴儿?"

"不是我们!"陈阿婆突然激动起来,"是马主任他们!他们说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村里的香火!这些年村里生的女婴,要么夭折,要么...变成供品。男人们从外面买媳妇,生下的女孩就..."

雨晴猛地站起来,撞翻了椅子。她想起村里那些神情呆滞的年轻女性,和招待所前台妇女残缺的手指,一切都说得通了。

"这是谋杀!你们都是帮凶!"

陈阿婆突然老泪纵横:"我试过阻止...我女儿就是被他们...所以我一直守着这个秘密,等一个能结束这一切的人。"她抓住雨晴的手,"你能看见它们,说明你有阴阳眼。也许...也许你能超度那些可怜的灵魂。"

雨晴摇头后退:"我只是个记者,不是什么法师。"

"那就快跑!"陈阿婆从箱底取出一张泛黄的符纸塞给雨晴,"拿着这个,能保你三天平安。三天内离开县境,它们就追不上你了。"

雨晴接过符纸,感到一阵刺痛,符纸上用暗红色的朱砂画着复杂的图案,中间是一个婴儿的轮廓。

"这是什么?"

"血符,用..."陈阿婆的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陈阿婆!开门!"是马主任的声音。

陈阿婆脸色大变,推着雨晴往后门走:"快走!别让他看见你!明天天亮前离开村子!"

雨晴从后门溜出去时,听到马主任在屋里大声质问:"是不是那个女记者来过?她知道了多少?"

夜色已深,雨晴借着月光往招待所方向跑去。路过村委会时,她注意到里面还亮着灯,几个人影在窗前来回走动,像是在争论什么。她悄悄靠近,躲在窗下的灌木丛后。

"...必须处理掉她!她已经去过塔里两次了!"马主任的声音透过窗户传来。

"可是她是记者,失踪了会有人来查..."这是小王的声音。

"那就做得像意外!"马主任拍桌子,"如果她把塔里的事捅出去,整个村子都完了!你们还想不想有后了?"

一阵沉默后,另一个沙哑的男声说:"明晚月圆,让塔里的东西处理她。我们只需要把她引到塔附近..."

雨晴的血液几乎凝固。她蹑手蹑脚地离开,回到招待所时发现房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门,看到自己的行李被翻得乱七八糟,相机和笔记本都不见了。

"找这个吗?"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雨晴转身,看到招待所的前台妇女站在走廊阴影处,手里拿着她的相机。

"我...我只是来拿我的东西,明天一早就走。"雨晴努力保持镇定。

妇女歪着头看她,眼神呆滞却锐利:"你被标记了。"她突然咧嘴笑了,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它们很快就会来找你。马主任说,明晚你会成为新的供品。"

雨晴夺过相机,冲进房间锁上门。她瘫坐在地上,冷汗浸透了后背。相机还能用,她翻看今天拍的照片,发现所有在弃婴塔内拍摄的照片都变成了雪花屏,只有一张例外——那张地下室的照片,原本只拍到一堆骸骨,现在却清晰显示骸骨堆上坐着一个全身青黑、眼睛全白的婴儿,正对着镜头笑。

雨晴删掉照片,却发现下一秒它又出现在相册里。她绝望地关上相机,拿出陈阿婆给的符纸贴在胸前。奇怪的是,贴上符纸后,耳边一直隐约存在的婴儿哭声确实减轻了些。

她决定天亮前就离开这个恐怖的村子。收拾行李时,手机再次响起,又是那个神秘号码:"他们计划明晚献祭你,别睡太死,他们会来抓你。村东头老槐树下有辆摩托车,钥匙在树洞里。——一个想赎罪的人"

雨晴回复:"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消息却显示发送失败。

深夜,雨晴假装入睡,实际上握紧了从背包里找到的瑞士军刀。凌晨两点左右,她果然听到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是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走进来。雨晴屏住呼吸,在黑影靠近床边时猛地跳起来,将军刀抵在对方脖子上。

"别动!"她低声喝道。

"是我..."是小王的声音,"我是来帮你的。短信是我发的。"

雨晴打开床头灯,看到小王苍白的脸和惊恐的眼神。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新鲜的抓痕,还在渗血。

"证明给我看。"雨晴没有放下刀。

小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拨浪鼓,和陈阿婆供桌上的一模一样:"我妹妹...十年前被选为供品。我亲眼看见她被拖进塔里...这些年我一直在等机会结束这一切。"

雨晴稍微放松了警惕:"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能看见它们。"小王的声音颤抖,"我观察你两天了,你在塔里拍到了它们,它们也盯上了你。只有被标记的人才能...终结这个诅咒。"

"怎么做?"

小王摇头:"我不知道具体方法,但陈阿婆应该知道。问题是马主任他们现在监视着她,我们得另想办法。"他看了看窗外,"我偷了你的东西放在村委会档案室,那里有关于弃婴塔的全部记录,包括...近三十年的供品名单。"

雨晴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带我去。"

两人借着夜色溜进村委会。档案室在地下室,潮湿阴冷,堆满了发霉的文件。小王从一个上锁的柜子里取出一本厚厚的账本,封面上写着"村务记录",但翻开后却是触目惊心的内容——一页页记录着日期、婴儿姓名和"处理方式"。

"这是..."雨晴的手不住颤抖。

"供品记录。"小王的声音充满痛苦,"从1982年到现在,一共79个女婴。有些是村里人生的,有些是从外面...买的。"

雨晴翻到最新一页,上面赫然写着昨天的日期,备注栏里写着"外地女,2个月,塔底"。她强忍恶心拍下这些页面,然后注意到账本最后夹着几张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显示一群村民站在弃婴塔前,中间几个男人抱着襁褓,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最可怕的是最后一张照片,塔门大开,里面伸出无数细小的、白骨森森的手臂,正在抓住一个被抛向塔口的婴儿。

"天啊..."雨晴捂住嘴。

"这些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照片,"小王说,"但做法一直没变。他们把活生生的婴儿丢进铺满生石灰的塔底,然后倒水..."

雨晴突然想起地下室那些骸骨上的灼烧痕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继续翻找,发现一份更古老的文件,用繁体字写着"镇婴塔修建始末"。

"镇婴塔?不是弃婴塔吗?"雨晴小声问。

小王凑过来看:"我听过老人说塔原本叫镇婴塔,是为了镇压那些...冤魂。"

文件记载,明万历年间,此地连年旱灾,有道士称是女婴冤魂作祟,建议修建此塔"镇婴消灾"。最初只是将死婴放入塔中,后来演变为直接丢弃活婴,因为道士说"活祭效果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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