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A大实验室恒温23℃,诸葛亮对着培养皿叹气。樱花信息素与薄荷的共生标本最近生长停滞,任他如何调整参数,粉色与青色的纹路始终隔着道透明的壁垒,像极了某些人之间的微妙距离。
“又在为云亮的标本发愁?”司马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咖啡味信息素裹着雪夜的清冽。他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培养皿上,“或许该试试逆向思维——不是所有共生都需要亲密接触。”
“比如?”诸葛亮转头,看见马超正倚在门口,雪松味混着雪粒子的气息,手里拎着两袋热气腾腾的关东煮。
“比如某些人嘴上说‘咖啡味熏死雪松’,实则偷偷给对方的实验服喷了防过敏喷雾。”马超挑眉,将关东煮放在桌上,“司马懿,你的咖啡壶又忘在天台了。”
“要你管。”司马懿别开脸,耳尖却在触及对方袖口的雪松印记时泛红。诸葛亮敏锐地捕捉到这抹变化,樱花香里溢出八卦的甜——他今早刚在《信息素行为学》里读到:Alpha在心仪对象面前的信息素克制,往往是心动的第一征兆。
“说起来,马超上次在火山口采集的岩浆信息素...”诸葛亮故意拖长声音,看着两人瞬间绷紧的身体,“和司马懿的咖啡结晶产生了奇妙的中和反应,要不要看看数据?”
“没空。”司马懿转身就走,咖啡味信息素却在路过马超身边时,轻轻扫过他手腕的晒伤——那是上个月攀岩时留下的痕迹。马超望着他的背影,雪松味里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却在诸葛亮的注视下迅速收敛。
深夜的实验室只剩诸葛亮一人,他对着全息屏上的超懿信息素波形叹气。樱花香薰突然发出警报,他这才发现自己的信息素竟在无意识中模拟了雪松与咖啡的频率。
“原来如此。”他轻声自语,在实验报告里写下:某些情感的共振,不需要刻意靠近。就像雪松与咖啡,一个在寒冬里挺拔,一个在深夜里清醒,看似遥远,却在信息素的光谱上,共享着同一段温暖的波段。
凌晨三点,诸葛亮被信息素警报惊醒。他冲进低温舱,只见司马懿正在调试咖啡味信息素灭火器,马超则举着滑板挡住即将倒塌的试剂架,雪松味里混着明显的急躁:“叫你别在低温环境煮咖啡!”
“谁让你把滑板放在液氮罐旁边?”司马懿的反驳带着少见的慌乱,却在看见诸葛亮时骤然收声。三人看着满地狼藉的咖啡渍与雪松碎冰,突然同时笑出声。
“我去拿中和剂。”诸葛亮摇头失笑,樱花香轻轻裹住两人,“下次再这样,就罚你们一起写《论跨信息素协作的重要性》。”
“明明是他——”
“明明是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在对视中迅速别过脸。诸葛亮看着他们耳尖的红色,突然想起孙策说过的话:爱情里最动人的不是完美契合,而是两个刺猬愿意为彼此,慢慢拔掉最尖锐的刺。
雪停时,马超和司马懿坐在实验室门口分食关东煮。前者的雪松味扫过后者的围巾,后者的咖啡味漫过前者的指尖,在雪地上凝成半红半褐的图案。诸葛亮站在窗边望着这幕,樱花香里溢出欣慰的甜——或许不需要人为干预,有些故事,早已在信息素的土壤里,埋下了发芽的种子。
他低头看向培养皿,惊讶地发现樱花与薄荷的纹路不知何时穿过了壁垒,在中央凝成了片双色的叶子。而在隔壁的低温舱里,雪松与咖啡的混合标本,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成一棵迷你的信息素树。
原来所有的靠近,都自有其节奏。就像春天的樱花总会等到薄荷的清凉,冬日的雪松总会遇见咖啡的温热。在这个被信息素编织的世界里,没有偶然的相遇,只有命运精心安排的,一场又一场,温柔的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