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教室的石膏像在暮色中投下诡谲阴影,江雪檐握着炭笔的指尖悬在陆骁敞开的衣领上方。他校服第三颗纽扣崩落在画架旁,露出锁骨下方蜿蜒的灼伤疤痕。
"别动。"笔尖擦过喉结,陆骁闻到了松节油里混入的镇定剂味道。转学生的膝盖抵在他大腿外侧,体温隔着布料传来诡异的低温,"三年前车祸留下的?"
陆骁猛地扣住他手腕,却发现对方脉搏频率精确得像机械表芯。江雪檐的异色瞳孔在夕阳下分裂出虹膜锁定的网格线,正聚焦在他心口旧伤:"或者我该问......第几次电击治疗留下的?"
画纸突然被狂风掀起,陆骁将人按倒在满地素描稿上时,后颈突然传来注射器的蜂鸣。江雪檐左手握着微型麻醉枪抵住他腰椎,右手却温柔地抚上那道疤:"真可怜。"他屈膝顶开校霸颤抖的胯骨,"被父亲当成小白鼠的时候,也这么凶吗?"
颜料架轰然倒塌,陆骁的犬齿陷进江雪檐颈侧的绷带。血腥味在唇齿间炸开的瞬间,他尝到了加密文件的电子苦味——这根本不是人类的血液。
"你才是实验体......"嘶吼卡在喉咙,陆骁的瞳孔映出对方解开的衬衫下密密麻麻的芯片接口。江雪檐心口闪烁着幽蓝冷光的,正是父亲实验室被盗的「Icarus-III」型反应堆。
警报声穿透玻璃的刹那,江雪檐将陆骁推进大卫像后的暗道。他转身迎向破窗而入的黑衣人时,指尖弹出的纳米丝在夕阳下泛着血光:"告诉陆董,他的小夜莺......"激光瞄准器的红点爬满白色衬衫,"找到新巢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