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专属向导

训练场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尽，王一博已经完成了第三组体能训练。汗水顺着脖颈滑进作训服领口，他随手抹了把脸，瞥了眼场边电子屏上的训练清单——这些基础课程对他来说实在有些无聊。

"一博，你的格斗评分已经破了新生纪录了。"教官拿着平板走过来，语气复杂，"下周开始，你去跟着三年级上实战战术课。"

王一博点点头，拎起外套准备离开，余光却瞥见隔壁场地的肖战正被一群新生围着请教问题。晨光里，那个总爱穿白色毛衣的向导笑得眉眼弯弯，正耐心地给一个紧张到结巴的哨兵学员做精神疏导示范。

"学长好温柔啊..."路过的女生小声感叹。

王一博无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能量饮料，铝制罐子发出轻微的变形声。

"喝吗？"

一瓶苏打水突然递到眼前。王一博抬头，肖战不知何时已经摆脱了那群学生，正站在他面前微微喘息，鼻尖还带着晨间训练后的薄红，白狐精神体在肩头晃着尾巴。

"我有。"王一博晃了晃手里的饮料，却在肖战准备收回手时突然抢过那瓶水，"...不过这个也行。"

肖战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三年级的实战课很辛苦，记得提前吃抑制剂。"

"你怎么知道我要调课？"

"因为..."肖战凑近一步，身上淡淡的白茶气息混着晨跑后的热度扑面而来，"我是你的专属疏导员啊。"

王一博喉结动了动，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水。

*

夜间加练是王一博的固定习惯。

训练场空无一人，只有雪豹的影子在月光下跃动。汗水顺着下颌滑落，王一博喘着粗气，一拳砸在沙袋上——

"砰！"

绑带断裂，沙砾倾泻而出。

与此同时，一股尖锐的疼痛刺入太阳穴。感官过载的前兆。王一博踉跄一步，眼前浮现出破碎的画面：父亲冷峻的脸、医疗室刺眼的灯光、其他哨兵避之不及的眼神……

"……王一博？"

清冽的嗓音穿透混沌。王一博抬头，看见肖战站在场边，睡衣外套着件学院制服，发梢还滴着水，像是刚洗完澡匆匆赶来。

"你怎么——"

话没说完，肖战已经按住他的太阳穴。温和的精神力如春水般涌入，瞬间抚平所有躁动。

王一博僵在原地。

他闻到了肖战身上的沐浴露香，混合着某种冬日特有的干净气息。太近了，近到能看清对方睫毛上未干的水珠。

"半夜加练不叫我，"肖战挑眉，"不合格的疏导员可是会被扣工资的。"

王一博别过脸："……不需要。"

"那是谁抓着我不放？"

王一博这才发现，自己正死死攥着肖战的手腕。他触电般松开，却见肖战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浮出几道红痕。

"……"

"没事。"肖战揉揉手腕，突然问，"你经常这样？一个人扛到失控？"

月光从高窗洒落，王一博的侧脸半明半暗："习惯了。"

肖战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拽过他往场外走。

"干嘛？"

"请你吃宵夜。"肖战头也不回，"食堂阿姨给我留了酒酿圆子。"

王一博被他拽着，雪豹亦步亦趋跟在白狐身后，尾巴尖偶尔相碰。

＊

三年级的哨兵比新生还要热情。

战术课下课后，肖战被一群哨兵学长围住请教。

"学长！精神屏障怎么加固啊？"

"肖教官！看看我的精神体稳定不？"

王一博坐在最后一排，面无表情地掰断了铅笔。

"吃醋了？"同桌小声问。

"滚。"

下课铃响，肖战刚走出教室就被堵在走廊。王一博撑着墙将他困在臂弯间，声音压得极低："你是我的专属疏导向导。"

肖战眨眨眼："所以呢？"

"所以你不能——"王一博喉结滚动，声音卡在喉咙里。他想说不能对别人笑，不能摸别人的精神体，不能穿这么单薄就在走廊吹风——

结果脱口而出的却是："不能离我太远。"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太像撒娇，太不像他。

肖战怔了怔，忽然笑开。白狐精神体从身后冒出来，用蓬松的尾巴扫过王一博发烫的耳垂。

肖战用指尖点了点王一博紧绷的胸口：

"行啊，那你要对我好一点。"

窗外飘起今冬第一场雪，王一博摸出兜里快捂化的白巧克力，狠狠塞进肖战手心。

——真TM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