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夫太郎一路无言,要是往常遇到这般浮躁的司机他大概会把枪抵到他太阳穴上说开慢点碧赤。
他现在甚至有些感谢这个男人,暴躁早早超速了的汽车在没人的公路上好几次几乎要翻过去,他忍下磕撞的疼痛,牢牢护住怀里的妹妹,疼痛分散了他的注意,脑子像是搅碎了一般,让他反应不过来妹妹快死了。
直到最后一次刹车,他的额头直直磕上前面的出风口,像是要打醒他一样,他才觉得有些冷,飘进来些泥土味。
男人一跃下了车,因为面具的缘故他看不见那人的表情:“抱着你妹妹下来。”
他灵活地解开安全带,死命跟上男人的步伐,男人因为长期的行动,高挑,一身黑衣从小腿裹到脖颈,勾勒出他完美的腰线,他大步往前走,腿长,迈的步子让妓夫太郎要小跑才能跟上。
这很正常,他长年营养不良,加上接的死人活不少,他常常会在半夜抹去血后感受到他生长缺钙的疼痛从小腿一直蔓延到脊椎。
这是一条通入内部的路,虽然他不知道他要带他去哪里,也确定不了墙上贴的是白瓷砖还是什么更新材料的东西,像是实验台一般明晃晃。
路上没有人,一路上畅通无阻,男人的脚步没有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像是他上次听一个东方男人讲的鬼,随时都会发出碎银乱撞般的笑。
很快到了地方,一个白大褂的女人有些矮小,能从骨骼和发色看出是个亚洲人,她抱着叠文件,在随手写着什么,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救她。”
女人皱了皱眉,她只知道甲级队员里有底牌这种职位,保密工作太好,让她平常接触不到,她将视线移到女孩身上,她摇了摇头:“她不是鬼杀队队员,鬼杀队医疗只针对鬼杀队成员。”
妓夫太郎一顿,他知道怎么求人,他杀的人太多了,他太明白怎么求人了,跪下来,放低身态,捧高他人,再任由别人碾碎他,他张了张嘴,正要说出些什么。
锖兔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一张卡排到她面前。
“甲级队员特权。”
蝴蝶忍冷哼一声:“这是在滥用…”
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我不在意。”
蝴蝶忍将嘴抿成一条线,她看着那张古怪的面具,兜帽下她看不见那人的一根头发丝,整个人黑压压的,只透出面具上垂下的扎眼的红线,抢了整个人的视觉效果。
于是长叹一声:“事后我会向上级报备。”
“当然。”他的声音低低地顺着面具传过,更加深了妓夫太郎认为他不是本地人的观点,并不是口音,而是奇怪的连词习惯。
她带上白手套,吩咐:“香奈乎,准备一下。”
他这才惊觉还有一个人,年龄和他们相仿,整个人看着呆滞,静静地像是一直在等着命令的机器人,她在听到后歪了歪头,接过他手上的小梅,朝着隔壁走去。
在她贴过来来时,他闻到她身上有股渗人的味道,他没闻过,却像是浓郁的毒药味,说香有些假,更倾向于奇怪。
“谢谢。”他紧跟着一句。
他很少说谢谢,甚至说,他的谢谢从来都只存在于嘲讽中,这一句最起码算得上是真挚的。
他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下来,紧接着袭来的是疲惫,困倦,疼痛,晕眩。
于是,他直愣愣地倒了过去。
信子蝴蝶姐妹是日本人,考虑到医药以及中药在日本盛行发展很好而且主播忘不了蝴蝶忍日配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