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有任务,我把你们送去训练室我就走。”
锖兔套上外套,正系着袖口的那颗银亮的扣子,朝着他们挑了下眉。
妓夫太郎一顿,他还是很困,这个点一般他还在睡觉,心率不齐让他呼吸有些不那么舒服:“…你…看起来不像是去干些杀鬼的活。”
锖兔停顿了下,坦荡的点了点头:“当然,在成为鬼杀队之前,我是做特务的。”
“所以你要去…”小梅吃着煎蛋,她坐在高高的凳子上晃着腿,这对她这个发育不良的小姑娘来说,高大的俄罗斯人家庭用具都太高了。
“一些公司谈合同的事。”
“…除了你公司就没人了?”妓夫太郎冷笑一声,他倒是不觉得公司需要一个不能暴露身份的人去干一些琐事。
“能者多劳,小子。”他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轻佻而又自傲地回了句,这句话像是在炫耀,妓夫太郎想着。
他甚至还故意拉长了尾音,带着粘腻的俄语发音。
他烦躁地揉了两下头发,一股发根的洗发水味又翻上来…
“别叫我小子。”
这样显得他过分像个什么都不知道小孩子。
锖兔顺从地点了点头,故作认真又调侃道:“当然,先生。”
妓夫太郎一梗,不再说话了,或许特工这种人天生的能言善辩伶牙俐齿。
训练主要分为三部分。
体能上的提升,精神上的感知,以及最主要的对呼吸的把握。
他的体能比一般孩子要强上很多,而妹妹恰好相反,由于要保持完美的纤细的身材,她几乎很少运动,为了防止肌肉破坏她漂亮的小腿弧度。
他将护腕缠到身上,头因为睡眠不足而有些疼,但还好,他早就习惯了,他的作息紊乱,时长会出现类似的情况。
他半跪在妹妹面前,帮她缠上护腕,锖兔本来要教她,却被他代替了,他皱着眉看着妹妹那节比他小了一圈的手腕,缓缓开口,他的语气认真:“…有什么不舒服的一点要说。”
小梅撇了撇嘴又挑了下眉,她瞪大了眼睛却半天被把那句卡在嗓子里的别说这些肉麻话说出去,她最终还是呆滞地点了点头。
她不习惯这些话,不论出自谁口。
“…你也是。”
她最终还是回了一句。
她注意到哥哥眼下乌青色的黑眼圈,不用想就是他没睡好。
所以她留了个心眼,她干的坏事太多太多,虽然比起哥哥干的勾当甚至不足挂齿…他们大概是从地狱上来的恶魔?
虽然她在做的时候还有些心虚…不,心虚谈不上,更多的是犹豫,她在犹豫,不只只是在犹豫这些小伎俩会不会骗过那个出色的,经验丰富的俄罗斯特工的眼睛,还有一些更深层的原因。
她会不会让他失望,会不会…
靠他爹的,她什么时候这么容易犹豫了?
她拿着那块断裂的,粗糙的半块墙砖,在训练后,她的腿几乎累的直不起来,每一寸完美的皮肤都在颤抖,似乎在提醒着她下面即将撕扯开长出肌肉…她用力压着砖块,狠狠朝自己腿上擦了过去。
效果立竿见影。
她的皮被搓开,裸露出大片的被割裂的肉,血一点点渗出来,她咬住下唇。
很疼。
但她要用到这个。
她要用伤去博取男人的同情和怜悯,她常干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