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失踪后的第七夜，林小满发现《枯树与镜湖》的湖面变成了门。她撕碎画布闯入，坠入一片倒悬的海——
海底是季然童年的孤儿院屋顶，而他被树根钉在天空，正用刻刀一下下划着自己的疤痕。每划一刀，就有荧光种子落入海底，长出标着数字的墓碑：
“第35夜：学会用血调色”
“第22夜：第一次置换儿童噩梦”
“第1夜：遇见林小满”
当她游向天空时，海水突然变成松节油。季然的声音从树根中传来：“记得吗？你说彩虹是圆的。”所有墓碑同时亮起，拼成一个完整的发光圆环。
林小满在画室惊醒，手里攥着半管钛白色颜料。画架上多了幅未完成的画：海底站着两个牵手的剪影，头顶是完整的彩虹桥。角落写着：
“第98夜施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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