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到三司会审将将等来了春日宴。
本来后宫之中都对皇后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很是忌讳,如今更是恨不得离现在的疯后八丈远。如今这宫里开春最大的宴席展开在即,这些人更是等着看皇后搞砸春日宴来看笑话。
春日宴牡丹开得正盛,苏晚捏着酒盏的指尖发僵,听着首座传来的轻笑——原主的前未婚夫、定北将军之子沈砚之,正搂着新纳的侧室冯氏。
苏晚觉得无聊借口晕酒和皇帝告了会假,在苏晚,眼里,这狗皇帝就是个老板,实在没什么兴趣跟他在这“加班”
不多时苏晚和小翠走到御花园偏僻一点的小湖,闲情之下,扔了几个石子打水花。
这些后宫的酸儒怨妇盼着她这个疯后出丑,可一个小小的春日宴,对于执行力恐怖如斯的苏晚来说简直太简单。一切都紧锣密鼓的顺利举行中,,,,,
对于苏晚来说,这个盛朝在历史上存活不会太久,苏晚对历史有点研究,但是这种朝代的野史苏晚是不知道的。
苏晚眼里,更看重的是历史大的走向。作为律师,人的发展,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靠价值和利益维持的。就像人与人之间的冲突是一样,多半都是价值观不同,立场不同。苏晚从大学就一直是埋头学习,对于感情的维系,她也只看这个人有无利用价值来说话。而眼下,苏晚都在想,该怎么让自己彻彻底底的在三司会审下翻盘呢!
回去时,苏晚好巧不巧的遇到了那对狗男女
沈砚之目光扫过她鎏金线的裙裾时,唇角勾起当年在相府后花园羞辱她的弧度。
“听闻废后娘娘在朝堂上大显身手,”冯氏掩着绣帕轻笑,鬓边红宝石坠子晃得人眼疼,“如今见了,倒像个市井泼妇呢。”
沈砚之的目光在她鬓边玉簪上顿了顿:“毕竟是被退婚的女人,哼!能懂什么规矩。”
苏晚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假笑:“本宫突然想起来,冷宫的炭火烧得旺,得去瞧瞧。”话音未落已转身,广袖扫过身旁的矮灌木丛。
绕过九曲桥时,小翠小声道:“娘娘,那冯氏的镯子是您生母留下的缠枝莲纹——”
“知道。”苏晚捏紧帕子,原主记忆里,沈砚之曾跪在生母灵前说“定护意晚一世”,骗了母亲所有的嫁妆转眼就收了她的陪嫁丫鬟先做填房,抢了她的玉镯。林荫深处传来调笑之声,她脚步一顿,回头又看见沈砚之正搂着冯氏靠在槐树上,玉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苏晚的心不受控制的一揪,苏晚没感受过这种,一时疼的娘跄。
等缓了过来,苏晚的脾气不知怎的突然就上来了,本来再赢一个大案子自己就可以攒够钱出去做自己的工作室。如今来到这个鬼地方,那个狗皇帝自己惹不起,眼下这个正好拿来撒撒气。
“沈砚之你个渣男!今天惹到我?苏晚嘴角上扬轻蔑的弧度轻哼出声,你算是踢到铁板了!”她折起起路边手腕粗的枯枝就冲过去。
两人受惊分开,冯氏的尖叫卡在喉咙里——苏晚的树枝已劈头盖脸抽下来,第一下就抽中沈砚之的冠带,玉冠“当啷”落地,头发散成草窝。
“你、你疯了!”沈砚之抱头后退,脸上多了道血痕。
“疯?”苏晚追着他绕树跑,枯枝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你收了我二十箱嫁妆时怎么不疯?你把我生母的镯子送给小妾时怎么不疯?”树枝重重抽在他背上,衣料裂开的声音比春日惊雷还响,“当年在相府花园,你说‘意晚生得丑我也娶’,现在敢再说一次?”
冯氏吓得躲在树后,红宝石坠子掉在泥里也不敢捡。沈砚之被追得跌进灌木丛,衣袍勾着荆棘,活像只被拔了毛的孔雀:“我是定北将军之子,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