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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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博文耸耸肩。

杨博文“退学前的专业。赛车调校也需要这些知识。”

图书馆的闭馆铃声响了，他们不得不收拾东西离开。初秋的夜风已经有了凉意，应妤不自觉地裹紧了外套。

杨博文“我送你回宿舍。”

杨博文说，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他们并肩走在校园的小路上，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应妤偷偷瞥了眼身旁的杨博文，发现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格外立体，下颌线条坚毅而优美。

应妤“为什么退学？”

沉默许久后，应妤终于问出这个盘旋在心头的问题。

应妤“你明明这么优秀。”

杨博文的脚步微微一顿。

杨博文“不适合我。太多的条条框框，太少的...”

他做了个手势。

杨博文“真实。”

应妤“真实？”

杨博文“在赛道上，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的声音突然有了温度。

杨博文“速度、重力、摩擦力...没有虚伪，没有掩饰。你要么掌控它，要么被它打败。”

应妤若有所思。她从小到大都在按父亲的期望生活，甚至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什么。成绩好是因为父亲高兴，选物理系是因为父亲认为它有前途。她从未体验过杨博文所说的那种真实。

杨博文“你呢？”

杨博文反问。

杨博文“为什么学物理？真的喜欢吗？”

这个简单的问题让应妤愣住了。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因为喜欢”这样的答案。

应妤“我...不知道。”

她最终诚实地说。

应妤“从小爸爸就说我有天赋，应该走学术路线...”

杨博文“但你从没自己选择过？”

应妤摇头，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空虚。夜风吹乱她的发丝，杨博文伸手轻轻帮她拨开，手指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脸颊，两人都像触电般微微一颤。

应妤“我妈妈去世后，爸爸就把所有希望都放在我身上了。”

应妤不知为何说出了心里话。

应妤“她走得很突然，车祸。那时我八岁。从那以后，爸爸变得...过度保护。”

杨博文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杨博文“我懂。我妈妈也是车祸走的，我十二岁。”

应妤猛地抬头，在他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痛楚。那一刻，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亲近感，仿佛他们之间突然多了一条无形的纽带。

应妤“所以这就是你喜欢赛车的原因？”

应妤“因为...”

杨博文“因为我想控制速度，而不是被它控制。”

杨博文接过她的话，声音低沉。

杨博文“很讽刺，对吧？”

他们走到了宿舍楼下，但谁都不愿结束这段对话。杨博文靠在路边的一棵树上，应妤站在他对面，月光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杨博文“你爸爸很爱你。”

杨博文“只是方式不对。”

应妤苦笑。

应妤“是啊，爱到窒息。”

她顿了顿。

应妤“那天程昱跟你说了什么？就是在我宿舍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