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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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博文的表情冷了下来。

杨博文“他好心提醒我，不要耽误你的大好前程。说你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应该离你远点。”

应妤“他凭什么！”

应妤罕见地提高了声音，随即又压低。

应妤“对不起，我只是...讨厌他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

杨博文“他说得没错，某种程度上。”

杨博文直视她的眼睛。

杨博文“但决定权在你手里，应妤。不是他的，也不是你爸爸的。”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应妤心中的某道锁。她一直活在别人的期望里，从未想过自己有权选择。杨博文的世界危险而不可预测，但那是真实的、鲜活的，充满了她从未体验过的自由。

应妤“我想了解更多。”

她鼓起勇气。

应妤“关于赛车，关于你的世界。”

杨博文深深地望着她，目光灼热得几乎让她心跳停止。

杨博文“那很危险。”

他轻声警告，却更像一种诱惑。

应妤“我不在乎。”

两人对视良久，杨博文突然笑了，那笑容让他整个人都明亮起来。

杨博文“下周有场夜间山路赛，想来吗？”

应妤刚要回答，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应师妹，这么晚了还在外面？”

程昱不知何时出现在宿舍门口，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他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装作偶遇的样子，但应妤怀疑他是不是一直在等这一幕。

应妤“我刚从图书馆回来。”

应妤平静地说，却站得离杨博文更近了些。

程昱走近，故意站在两人之间，“应教授让我给你送些参考资料。”他递过那叠文件，然后转向杨博文，声音礼貌而冰冷，“杨同学，这么晚了还打扰女生不太合适吧？”

杨博文没有动怒，反而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杨博文“程学长这么关心学妹，真是模范学长啊。”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应妤赶紧接过文件。

应妤“谢谢程师兄，我该回去了。杨博文，明天见。”

她故意用了亲密的告别方式，看到程昱的表情微微一僵，心里有种莫名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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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应妤将那叠资料扔在桌上，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她脑海里全是今晚的点点滴滴——杨博文解题时专注的侧脸，谈论赛车时闪亮的眼神，还有他指尖擦过她脸颊时的温度。

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心跳加速，脸颊发烫，却又无比清醒和...快乐。

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山路赛周五晚8点，我来接你。—杨」

应妤把手机贴在胸前，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迅速回复：「我会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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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教职工宿舍区，程昱正坐在电脑前，将今晚偷拍的照片导入一个加密文件夹。文件夹里已经有多张应妤和杨博文在一起的照片，从赛车场到图书馆，角度都选得恰到好处，让两人看起来亲密异常。

他打开另一个文档，标题是《关于非法改装赛车的举报信》，收件人是地区赛车协会纪律委员会。信中详细举报了杨博文如何违规改装车辆，参加非法赛车活动，甚至附上了几张模糊的照片作为证据。

做完这些，程昱又打开邮箱，给应教授写了一封措辞恭敬的邮件：

「应老师：

关于上次提到的应妤与机车社成员交往一事，我有新的担忧。附件中的照片显示他们的关系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密切。作为您的学生和朋友，我觉得有责任告知这些情况。那个杨博文背景复杂，可能对应妤产生不良影响...」

发送完毕后，程昱靠在椅背上，摘下眼镜慢慢擦拭。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勾勒出一个冰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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