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刀划开硅胶假体的瞬间，沈昭终于取出藏在肋间的微型芯片。三天前从邮轮抢出的账本正在投影仪上翻滚，泛黄的纸页间，"瑞士苏黎世第19区"的字样与怀表坐标完全重合。
江临川推门进来时带进风雪的气息："安全屋不能待了，傅家的人正在..."他的话音戛然而止，目光死死盯住投影中的胎儿超声图——报告日期是1998年6月17日，医师签名栏赫然是傅氏私人医生的名字。
"我是试管婴儿。"沈昭将芯片插入读卡器，实验室监控视频开始播放，"你看这个胚胎培育舱的编号，和傅承渊出生记录里的是连号。"
视频突然剧烈晃动。1998年7月14日的镜头里，穿防护服的技术人员正在将蓝色血清注入胚胎，而冷藏柜里陈列着十二个相同的培养舱。沈昭暂停画面，放大技术人员胸牌：Dr.Lin，正是上周在公海沉船中打捞出的尸体。
江临川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条形码："三年前我在敦煌研究院地下，见过同样的培养舱。"他调出手机里的加密文件，1995年的实验日志记载着可怕的数据——傅氏用文物辐射改变胚胎基因，试图唤醒先祖记忆。
笔记本电脑突然蓝屏，防弹玻璃炸裂的巨响中，沈昭被江临川扑倒在地。子弹穿透投影幕布的瞬间，她看见袭击者手腕的蛇形刺青在月光下泛青——和二十年前货轮上的凶手一模一样。
"去通风井！"江临川塞给她磁卡，"这是傅氏实验室的..."子弹贯穿他右肩的刹那，沈昭看清磁卡上的标志：双蛇杖缠绕着青铜剑，正是傅承渊袖扣的图腾。
地铁隧道里的追逐持续了十七分钟。沈昭跃上即将关闭的列车时，怀表突然吸附在车厢广告牌上。纳米涂层剥落后露出隐藏界面，母亲的面容在全息投影中浮现："昭昭，当你看到这段影像，说明记忆移植已经完成..."
列车驶入苏黎世第19区时，沈昭的太阳穴开始突跳。站台立柱的暗纹与傅家庄园的地砖完全一致，而当她刷卡进入地下实验室时，冷冻舱里十二具与自己容貌相似的尸体正在液氮中沉浮。
警报响起的刹那，傅承渊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欢迎来到真实世界。"沈昭转身看见培养舱缓缓升起，1998年的胚胎正在蓝色液体中舒展四肢——那具身体的锁骨处，正在形成蝴蝶胎记。
"你以为的记忆，不过是二十年前的实验数据。"傅承渊从阴影中走出，手中的青铜剑滴落蓝色液体，"母亲早就死了，现在的你不过是承载她记忆的容器。"
沈昭突然举起怀表，表盖反射的激光束点燃了乙醇罐。爆炸的气浪中，她看见自己后颈的胎记正在渗血，而燃烧的账本残页显示，傅承渊每个月都会向这个实验室汇款——金额精确到与她被研究院除名的日期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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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9字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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