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想到更好的切入点。"苏然趴在榻上，声音因疼痛而断续，"皇帝对星象敏感...肯定与他母亲有关..."
叶逸突然捂住他的嘴。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是李德全尖细的嗓音："叶统领，陛下传你即刻觐见。"
"臣领旨。"
待脚步声远去，叶逸飞快地往苏然舌下塞了颗药丸："止痛的。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别出这屋子。"
苏然抓住他手腕："小心..."
叶逸反手握住他手指，用力一捏："相信我。"
门关上的声音像一声叹息。苏然数着心跳计算时间，大约半个时辰后，远处突然传来喧哗声。
他强撑起身挪到窗边，看见羽林卫们狂奔向武场方向。
计划第二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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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场的沙土沾了血会变成褐色。
叶逸单膝跪地，左肩插着半截断箭，鲜血顺着手臂滴在沙地上。
十步开外，一个穿着侍卫服的男人被长矛钉在地上，还在抽搐。
而在他们之间，是毫发无损的萧景琰。
"查。"皇帝剑尖挑起刺客的下巴，"谁指使的？"
刺客突然狞笑，嘴角溢出黑血，转眼就没了气息。叶逸心头一凛——死士。
这不在计划内。他们原定只是安排一场假刺杀，由他"英勇护驾"取得信任。但现在出现了真正的刺客...
"传太医！"萧景琰突然蹲下查看叶逸的伤口，"箭上淬毒了？"
叶逸暗自吃惊。按照苏然的描述，暴君不该对臣子的生死如此在意。他故作虚弱地摇头："末将...无碍..."
皇帝竟亲自撕开他肩头衣物，俯身嗅了嗅伤口："乌头碱，不算剧毒。"
说着竟从腰间锦囊取出个小玉瓶，倒出粒药丸塞进叶逸嘴里，"含着，别咽。"
叶逸震惊地发现皇帝手指在微微发抖。
更令人意外的是，萧景琰接下来亲自为他拔箭、包扎，动作熟练得像是经常做这种事。
"你反应很快。"包扎完毕，皇帝用染血的手帕擦着手指，"若非你挡那下，这箭本该射中朕的后心。"
叶逸低头："末将职责所在。"
"职责？"萧景琰冷笑，"羽林卫三百人，扑上来的只有你。"他突然掐住叶逸下巴，"为什么？"
四目相对，叶逸在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种近乎偏执的怀疑。
他想起苏然的叮嘱——萧景琰不信任任何无缘无故的善意。
"因为..."叶逸故意露出挣扎的表情，"因为末将妹妹死于北境战乱，陛下此次亲征是为平定边患..."
皇帝手指一松，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报仇？"
"报国。"
这个回答让萧景琰怔了怔，随即大笑出声。
他转身时袍角扫过叶逸的脸，带着龙涎香和血腥味的奇异组合："有意思。即日起你调任御前侍卫，随驾北征。"
叶逸叩首领命，心中暗喜。计划虽然出了意外，但结果比预期更好。只是...那支真刺客的箭到底是谁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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