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导演陈国伟的怒吼穿透片场,像砂砾般砸向林婉清。灯光下,她浅紫色戏服紧贴脊背,汗水浸透发丝,却换不来这场诀别戏的通过。三天,三十多次NG,只因男主角吴昊借着“找状态”,一次次在镜头前越界。剧本里的轻吻,成了他肆意纠缠的借口,那带着发胶与烟草味的唇,总在镜头下强行逼近。
“Action!”场记板敲响,吴昊的手臂如铁钳箍住林婉清,力道大得让她肋骨生疼。他的唇粗暴地压下,舌尖试图撬开她的齿关,完全不顾剧本的要求。“咔!”陈国伟的声音带着夸张的不满,“林婉清!吴老师带你入戏,你躲什么?敬业点!”周围的目光如细针般扎在她身上,吴昊假笑着摊手,手指还在她腰侧暧昧滑动。
林婉清猛地推开吴昊,擦着嘴唇冷声道:“剧本写的是轻吻,不是骚扰!”陈国伟暴跳如雷:“还当自己是影后?投资人要爆点,吴老师配合你,别不识好歹!不按要求拍,就耗着!看星耀能赔多久!”这赤裸裸的威胁,让林婉清满心绝望,她不过是个靠“黑红”和契约婚姻苟延残喘的艺人,拿什么反抗?
就在屈辱几乎将她压垮时,片场隔音门被推开。刘耀文一身深灰西装现身,气场冷冽如冰。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林婉清身上。陈国伟瞬间换上谄媚的笑,小跑着迎上去,刘耀文却径直问:“剧本呢?”接过剧本翻看后,他淡声道:“吻戏,删掉。改成武打。三分钟要新分镜。”
陈国伟急得脸色发白:“这是投资人钦点的爆点,删了不行!”刘耀文语气平静却带着威压:“投资人我去说,你也可以现在让他们换掉星耀的演员和投资。”这话如重锤,让陈国伟再不敢出声。
刘耀文走向林婉清,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更衣室。门被踹开又甩上,狭小昏暗的空间里,林婉清撞在墙上,愤怒地质问:“刘耀文!你发什么疯?”刘耀文将她禁锢在墙前,冷笑道:“我砸三千万,不是让你像妓女一样被人侮辱!”
林婉清抬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室内回荡。刘耀文缓缓转头,眼中翻涌着危险的暗芒。他逼近,盯着林婉清红肿的唇,吐出“脏了”二字,随即用手帕粗暴地擦拭她的嘴唇。林婉清挣扎着,泪水在眼眶打转,却挣不脱他的禁锢。当手帕被狠狠扔在地上时,刘耀文警告:“记住身份,再有下次,我亲自清理。”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林婉清靠着墙,泪水终于决堤。刘耀文虽救了她,却用更残酷的方式践踏了她的尊严。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一封匿名邮件里,是她儿时孤儿院的照片,下方小字如刀:“想要它吗?你签给魔鬼的契约,代价远不止这些。”
寒意瞬间席卷全身,林婉清攥紧手机,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门外传来陈国伟指挥改戏的声音,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情绪,挺直脊背拉开更衣室的门。灯光刺眼,她迎着众人的目光走去,唇上的伤口在灯下格外醒目,像一枚带着血泪的勋章,而前方,是更难预料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