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蓝光在刘耀文侧脸切割出明暗界线，林婉清捏着染血的病危通知书，看他睫毛在镇痛泵作用下微微颤动。这男人连昏迷都带着掌控感，仿佛监护仪起伏的波纹也是他精心设计的棋谱。
徐子墨递来平板电脑：「安全协议第7条，您需要植入皮下定位芯片。」
「趁他病要他命？」林婉清将通知书揉成团砸向心率图，「告诉刘耀文，下次玩苦肉计记得换右胸——左冠状动脉堵了可演不了续集。」
金属箱突然弹开，黑丝绒上躺着铂金颈环。唐笑笑放大设计图惊呼：「内置微型电击装置？这他妈是项圈！」
走廊传来轮椅碾过地板的声响，刘耀文披着染血病号服出现在门口。他指尖划过颈环暗扣，警报器突然尖啸：「昨晚追杀你的不是周景深。」
林婉清抄起手术剪抵住他喉结：「是刘总自导自演？」
「是国际刑警通缉的器官贩卖集团。」他握住她手腕按下开关，天花板投影出密密麻麻的红点，「你骨髓配型资料在黑市标价3亿。」
投影突然切换成婚礼视频，林婉清瞳孔收缩——那根本不是他们的结婚录像，而是2008年悉尼歌剧院慈善晚宴，母亲谢幕时脖颈佩戴的正是这枚颈环。
太平间冷气渗入骨髓，林婉清站在陈芳院长遗体前，看着她焦黑的右手比出诡异手势——拇指扣无名指，正是孤儿院教孩子们祈祷时的「天使之环」。
「尸检报告显示气管有铂金碎屑。」唐笑笑调出光谱分析，「和你的颈环成分一致。」
平板电脑突然收到加密邮件：
发件人：陈芳（定时发送）
附件：[2008.avi]
视频里浓烟弥漫，幼年林婉清被推上救护车。陈芳颤抖的画外音响起：「他们要清除所有知情者，刘耀文送你出国是为保护...」画面戛然而止，进度条末端藏着加密数据包。
「需要刘耀文的虹膜扫描。」唐笑笑敲击键盘的手在抖，「这算法是军方级的。」
林婉清扯开刘耀文病号服，手机对准他锁骨下的虹膜锁疤痕。沉睡的男人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呼吸喷在数据线缠绕的腕间：「这么急？」
「解锁！」她将平板怼到他眼前。
刘耀文凝视着视频里9岁的她，突然咬破指尖在协议书按下血指印：「数据包看完，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解密进度条走到99%时，整层楼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林婉清看见窗外狙击枪反光。
星耀大厦63层，林婉清用虹膜解锁总裁办公室。食人鱼在幽蓝水族箱里撕扯肉块，她忽然认出那些碎布——正是父亲失踪当日穿的制服。
保险柜密码是970315，打开却是空的。鱼缸突然倾斜，水流裹着金属盒冲到她脚边。盒内婴儿脚环刻着「LYW&SQS」，泛黄病历显示「2003年骨髓移植成功」。
「刘耀文，你究竟藏了多少个我？」她将脚环套上手腕，电子锁突然启动。
周景深的声音从隐藏音响传出：「现在逃还来得及哦。」
食人鱼撞裂玻璃，林婉清踩着文件柜跃上书桌。警报声中，她发现鱼缸底部贴着的泛黄照片——刘耀文15岁穿着病号服，怀里抱着穿草莓睡衣的小女孩在输液。
记忆如利斧劈开冰层。2003年隔离病房，少年把童话书塞进她怀里：「我的血在你身体里，所以你要替我看看未来。」
钢化玻璃爆裂的刹那，有人从身后抱住她滚进防弹密室。刘耀文肩胛骨扎满碎玻璃，手里攥着烧焦的U盘：「这才是陈芳用命送出的东西。」
密室投影仪自动播放U盘内容：
**2008年悉尼歌剧院监控修复版**
舞台升降机卡住母亲的瞬间，林婉清看见追光灯后的少年——15岁的刘耀文正在切断液压装置。他对着耳麦嘶吼：「快带清清走！炸弹要爆了！」
「你杀了我妈妈？」手术刀抵住他颈动脉。
「我救了你。」他握住刀刃划向自己，「那晚被沉海的是绑架犯，你母亲换了身份在...」
爆炸声突然从现实传来，密室开始倾斜。刘耀文用领带将她绑在通风管，自己却随塌陷的地板坠落。林婉清伸手抓住他手腕，婴儿脚环在两人交握处勒出血痕。
「松手！」他试图掰开她手指，「协议第13条...遗孀可继承...」
「闭嘴！」她咬破嘴唇拉他上来，「你的命是我的。」
烟尘散尽时，他们跪在满地玻璃渣中对视。林婉清突然扯开他衣领——心口疤痕组成「SQS」的激光灼刻，正是她名字缩写。
「2003年骨髓移植后出现的排异纹身。」他扣紧她渗血的手，「现在，轮到你选择真相了。」
窗外传来周景深的狞笑，无人机群拖着血色横幅盘旋在城市上空：
恭贺刘耀文夫妇成为第49对实验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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