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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笔尖刺破皮肤的瞬间，林婉清在镜中看见刘耀文眼底翻涌的暴风雪。
“再动就划到动脉了。”他握着万宝龙钢笔在她锁骨游走，墨水流淌成荆棘纹路，“这道线叫楚河汉界。”冰凉的笔杆挑起她下巴，“界外属于我。”
化妆室外传来剧组的喧哗，广告拍摄用的镁光灯将更衣间照成惨白。林婉清扯开真丝睡袍系带，深V领口暴露出未愈的枪伤：“刘总不如直接给我纹个二维码，扫码查看你的占有欲说明书？”
钢笔突然戳进她伤口结痂处，血珠顺着笔尖滴进墨水瓶。刘耀文掐住她后颈按向镜子，裂开的镜面割破她唇角：“你从周景深尸体上扒下来的打火机，藏着什么？”
玻璃炸裂声骤然响起，三枚弩箭穿透窗帘钉在镜面。林婉清旋身将刘耀文扑倒在地，钢笔滚落时自动播放录音——周景深临死前的嘶吼：“刘志远书房…照片墙第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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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感应警报器在头顶尖叫，刘耀文扯开地板暗格将她塞进去：“密码是你父亲忌日。”
“是杀父仇人的忌日吧？”她拽住他领带逼问，指甲陷进他锁骨纹身。
地下通道弥漫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林婉清踢翻的标本罐里飘出婴儿脐带。手电筒光束扫过墙壁，她看见自己从出生到成年的数百张体检报告，最新一张标注着妊娠阳性。
“解释。”她将报告拍在刘耀文渗血的绷带上。
他碾碎烟头按灭在伪造的签名栏：“周景深的临终礼物，喜欢吗？”突然拽过她手腕按在指纹锁上，“或者你更想看看真正的礼物？”
防爆门开启的刹那，冷气卷着血腥味扑来。二十具冷冻舱排列成同心圆，每具都躺着与她相貌相似的少女，胸口烙着LYW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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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具冰棺突然爆裂，克隆体睁眼的瞬间，林婉清抽出消防斧劈向连接管。蓝色培养液喷涌中，她看见尸体后颈的芯片接口——与刘耀文书房密室的主机型号完全一致。
“你的收藏癖真恶心。”斧刃卡进他肩胛骨缝隙。
刘耀文徒手拔出斧头，血溅在克隆体苍白的脸上：“这是你父亲临终托孤的代价。”他扯开尸体的手术缝合线，胃袋里掉出微型胶卷，“1998年你母亲带着实验数据出逃，这些是失败的备份。”
胶卷在投影仪上展开成实验日志，林婉清在泛黄的视频里看见自己——六岁的她被绑在手术台上，头顶无影灯刻着刘氏集团标志。穿白大褂的刘志远举着针剂微笑：“乖，让叔叔看看神的基因怎么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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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声撕破地下室的死寂，刘耀文将林婉清推进通风管道。克隆体们突然集体睁眼，机械关节发出齿轮咬合的锐响。
“她们在模仿你。”刘耀文点燃汽油桶扔向尸群，“从咀嚼频率到月经周期。”
火焰吞没克隆体的金发时，林婉清看见她们唇语重复同一句话：“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们？”
通风管尽头通向露天泳池，林婉清浮出水面时正撞上广告拍摄现场。导演的惊呼中，她湿透的礼服贴在身上，锁骨处的墨痕被刘耀文的西装严实裹住。
“卡！”导演兴奋大喊，“这种破碎感太棒了！快拍特写！”
刘耀文当众咬破她耳垂：“你猜明天的头条是什么？”血珠滴进她颈窝，“《新晋影后与金主泳池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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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深的尸体在此时漂上水面。
林婉清看清他手里攥着的证据——烧焦的出生证明，父亲栏写着刘耀文的名字。闪光灯海啸般炸响时，刘耀文将她按进池底。
泡沫遮蔽了整个世界，他在她缺氧的临界点渡来一口气。血雾在水中绽开成曼陀罗，她看见池底镶满监控芯片，每片都存储着她被克隆的二十四年的夜晚。
浮出水面的刹那，头条推送震动手机：【刘氏集团继承人实为实验体，生母疑似在逃犯苏明玉！】
林婉清抹去睫毛上的血水，望向正在接受采访的刘耀文。他对着镜头举起婚戒：“关于克隆传闻，请关注我太太的新片《替身法则》。”
夕阳将泳池染成血沼时，她终于读懂他唇语：“游戏才刚开始。”深水区漂起更多克隆体的金发，像溺亡的水草缠绕住她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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