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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清将电磁脉冲器按在冷冻舱控制面板时，蓝光顺着血管纹路爬上她的小臂。
"你父亲把病毒代码刻在你基因链里。"刘耀文的声音混着警报声刺入耳膜，"这些克隆体是激活程序的人肉密钥。"
第十七个冷冻舱弹开的瞬间，腐烂的蔷薇香喷涌而出。克隆体脖颈挂着铜质怀表——和她父亲临终前塞进襁褓的那只一模一样。林婉清拧开发条，表盘背面渗出血珠，凝成1998年9月15日的日历。
"游戏规则变了。"她将怀表抛向空中，"现在我是庄家。"
冷冻库突然陷入绝对黑暗，克隆体的荧光基因在皮下亮起。刘耀文的手枪抵住她后腰，弹匣却滑进她掌心——子弹刻满她从小到大的体检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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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风管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锐响。
林婉清踹开泄压阀，飓风卷着实验日志的残页灌入。泛黄的纸张贴满冷冻舱，像招魂幡飘荡。她借着应急灯看清每页都盖着苏明玉的指纹，边缘标注着经纬度坐标。
"妈妈在幽灵岛等我们呢。"克隆体突然齐声开口，电子音带着孩童的哭腔，"她说你该把哥哥还回来了。"
刘耀文扯开衬衫，心口纹身的数字正在渗血。林婉清突然意识到那不是墨水——流动的液态金属正组成南海地图，19980915的坐标点闪烁红光。
"上船还是喂鲨鱼？"他砸碎消防栓玻璃，将氧气面罩扣在她脸上，"你父亲造的潜艇就埋在..."
爆炸气浪掀翻整个实验室，海水从裂缝中咆哮涌入。林婉清在漂浮的实验日志里抓住关键信息：她真正的出生日期是1998年9月16日，比死亡名单晚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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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隆体的机械臂缠住林婉清的脚踝，将她拖向泄压口。刘耀文用电缆勒断仿生关节，脑浆状的润滑液喷溅在舱壁上。
"你才是第一个克隆体。"他咬开手雷保险栓，"苏明玉用你的基因制造了我这个怪物。"
深水炸弹的冲击波震碎防弹玻璃，林婉清在漂浮的残骸里抓住手术刀。刀柄镌刻的刘氏家徽突然变形，露出微型投影——六岁的刘耀文被绑在电击椅上，屏幕显示着"林月基因适配度99.9%"。
"原来你偷了我二十年人生。"她将刀尖抵住他心口纹身，"这张皮囊下藏着多少谎言？"
潜艇残骸突然通电，克隆体在电流中跳起诡谲的芭蕾。刘耀文撕开仿生皮肤，露出胸腔里的钛合金骨架："现在你看到真相了。"机械心脏的透明舱室内，悬浮着染血的儿童乳牙——那是林婉清七岁换牙时被院长收藏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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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压表爆裂的瞬间，林婉清被推进逃生舱。刘耀文将神经接驳线插进颈椎，整个海底基地的灯光骤然血红。克隆体们同步举起左臂，皮肤褪去后露出镭射炮管。
"游戏最终关。"他的瞳孔泛起数据流的蓝光，"杀了我，或者成为我。"
林婉清按下怀表侧面的机关，表盘弹出父亲遗留的病毒芯片。插入克隆体控制中枢的刹那，所有炮管调转方向。刘耀文的机械心脏爆出火花，他却在爆炸中微笑："你终于学会用我的方式思考。"
逃生舱冲破海面的瞬间，朝阳如血染红天空。林婉清从浸湿的实验服里摸出皱缩的纸船——那是刘耀文昨晚用子弹壳叠的，船帆上写着：
"去幽灵岛，杀死1998年9月15日的我。"
咸涩海风卷走纸船时，她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机械音。三百个湿淋淋的克隆体浮出海面，脖颈闪烁着她的基因编码："妈妈在等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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