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穗禾就神情恹恹的闭上了双眼,宫远徵觉得无趣就离开了。
出了门就往角宫走去。
宫远徴哥。
宫远徵进来的时候宫尚角正在看手中的简书,他没进来前就已经听到了那清脆的铃铛声,自然也就知道他来了。
宫尚角嗯。
宫远徴她醒了。
宫尚角翻书的动作一顿,片刻才想起来,他说的是谁,那个他从外面带回来的女子,那个足足昏迷了一个月的女子,要不是远徵他突然提起,他都要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宫尚角怎么样了?
宫尚角她可有说什么?
宫远徵摇了摇头,见哥哥居然那么关心别人,心里有些不太高兴,不过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宫远徴她什么也没说,我让她做我的药人,她也同意了。
宫尚角闻言皱了皱眉,最终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这让宫远徵越发的好奇,为什么把她带回来,却又不管不问,连他拿她当药人也不在意,既如此为何还要带她回来。
宫远徵想不通。
穗禾醒来以后身体就已经完全恢复了,她望着手中淡淡涌现出来的灵力,微弱却又亲和。
感受到有人靠近,她拂下手,恢复了那淡然的模样。
宫远徵走过来就见到了立在窗前的穗禾,青丝垂在肩上,一袭白色轻纱,眉宇间有着化不开的哀愁,看到他后也只是瞥了一眼,而后继续望着窗外发呆。
宫远徵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变成如今的模样,而他也不在意。
他没有进去,而是在外面朝着站在窗外的穗禾喊。
宫远徴跟我去药房。
穗禾本不欲理他,在天界除了那人,还没有谁敢对自己这么无礼过,又想起自己答应过他当他的药人,只能抬脚跟了上去。
到了药房,宫远徵已经在动手整理药材了,冷白的手在眼前晃来晃去,等到他归类完,才想起带了个人过来,转头就看到穗禾跟个木头一样站在一旁。
明明她什么也没做,但他莫名腾升出一股无名火,冷哼了一声,从桌子上拿了一个黑色的小瓶子,从里面倒出来一颗丹药,递过去。
穗禾想也没想张口吃了进去,湿润的触感停留在指尖,宫远徵一惊,立马收回了手。
宫远徴你...
宫远徵的本意是递给她让她自己拿吃,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直接张口就吃了进去,他摩挲着用来擦炉子的布巾,那湿漉感已经没有了,可那柔软似乎还停留在指尖。
宫远徴你...不要白费力气把手段使在我身上,我...我可没及冠...
穗禾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看了眼他红透了的耳尖,只是附和的点了点头。
看着她那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无所事事的模样,宫远徵觉得火气更大了。
还没有人敢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过想到她等会毒发,说不定还要跪下来求他要解药的模样,他的心情就好了些,嘴角也挂了丝玩味的冷笑。
随后他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她毒发,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穗禾依旧纹丝不动,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
宫远徵蹙了下眉,拿起刚刚装毒药的那个小瓶子打开闻了闻,确实是他最新炼制的紫金散,服了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中毒之人便会五脏六腑快速衰竭,疼痛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