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提着鸟儿回来的时候,见到的正是两人笑靥如花的对视,仿佛眼中情意绵绵,宫远徵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寒着脸大步走了过来。
宫远徴宫子羽谁准你来徵宫的?
看到宫远徵后,宫子羽冷不丁吓了一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宫子羽这里是宫门,徵宫也是宫门的,我想去哪就去哪!
宫远徴是吗?
宫远徴看来我是让你舒心太久了。
宫远徵说着带着黑色手套的手就摸向了暗器袋,曾经的记忆瞬间浮上了宫子羽的心头,两人不对付,小时候他尝试过与他交好,可宫远徵不领情,后来慢慢长大,两人更不对付了,宫远徵从小就有医毒天才的称号,炼制各种毒药,解药,他也曾是试药的一员,宫远徵不会给他下毒药,却会暗搓搓给他下一些让人很难受的药,他瞬间就想起了那蚀骨挠心的感觉,躲到了穗禾后面。
宫子羽漂亮姐姐,你看他也太凶了,要不你跟我去羽宫吧!
他说着满脸期待地看着她,宫远徵的神色染上了怒意,还有一丝若有所无的慌乱。
宫远徴宫子羽!
他喊的宫子羽,视线却紧盯着穗禾,握着鸟笼的手收的越发的紧,手胀的青紫也浑然不在意。
穗禾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蹙了蹙眉,走上前去,把笼子从他的手心解放出来。
她不在乎宫子羽过来做什么,邀她去羽宫,她不喜的是,宫远徵因为莫相干的人,不在乎自己身体。
她刚握上他的手腕,宫远徵的手就松开了,手指还有些微颤,心里升腾起一股隐秘的欢喜,她没有理宫子羽,是不是代表她不会跟他走。
宫远徵一直都知道,自己不讨喜,除了哥哥,没人喜欢他,而宫子羽明明就是个废物,可大家都喜欢他。
穗禾这位公子,徵宫确实隶属于宫门,但徵宫更是属于远徵的私人领地,就算是执刃,恐怕也不能无缘无故闯进徵宫,你年纪比远徵大不了多少,却比他更童真无虑些,显然是被家人太过宠爱,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过往,只是远徵不喜欢的人,我也不喜欢,羽宫我就不去了,麻烦公子请回吧。
宫子羽有些无措,他不喜欢宫远徵,但也明白自己确实不应该没得到他的允许,私自闯进自徵宫,而且他挺喜欢这个漂亮姐姐的,被她这么说一通,心里很是难过,也很想反驳他才没有被宠爱,他父亲一点也不喜欢他....只是他终究没有说出口,说了声对不起恹恹的跑了出去。
等他走过,微风吹起,树上的风铃随风飘动,带来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两人四目相对,穗禾清楚的看到了他通红的眼眶,忍不住心里一柔,摸了摸他的头。
其实另一种程度上,宫远徵真的很像曾经的她,宫远徵唯一亲近的人是他的哥哥,可宫尚角不会经常在角宫,更不会经常陪着他,而宫远徵每次都是满心期盼着他的回来,像是等主人回家的小狗,可怜巴巴的,回来了就被顺一下毛,离开了又继续等待。
就像她曾经总是满心欢喜的等着那人的到来,又失落的得知他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