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对自己那么好,明明他们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晏卿抬起那张苍白的脸笑了笑,伸手拭去他的眼泪安慰他。
晏卿别哭,姐姐不疼,倒是你还小,这里也没有药,要是再挨打,你的身子骨会越来越弱,一场高热就能要人命。
小纪伯宰再也控制不住小心的避开她的伤口埋进她的怀里,哭着说:“姐姐....”
他还小什么都不懂,却也知道自己身上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姐姐却对他很好很好,是他从未体会过的,她会把吃的给他,会照顾他,保护他。
两人在沉渊里相依为命,一年又一年,从七岁到如今二十岁,她在他的心里占了十三年,其中她消失了五年。
晏卿宰宰?
晏卿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蓦然回过神,殿中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有了人证物证,后照被定了罪,贬为罪囚,受天雷极刑,湮灭其元神,魂散六境。
后照宁死都没有把背后之人供出来,纪伯宰跟晏卿都知道背后之人是谁,可惜还没有足够的证据。
纪伯宰回过神一手把晏卿拉进了怀里,晏卿猝不及防撞上了他坚硬的胸膛。
晏卿怎么了?
纪伯宰想到了跟姐姐相依为命的日子。
晏卿.......
晏卿沉默了,最终还是抬手拍了拍他,纪伯宰见她依旧不打算承认不打算解释,眼眸暗了暗。
今天的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希望可以重视沉渊,彻查沉渊罪囚是否真的有罪。
关于沐齐柏,他不急,如今拔掉了一个爪牙不怕轮不到他。
刚回到无归海,纪伯宰就抬手下了一个禁制,整个无归海被结界包围,他一把将晏卿打横抱起。
晏卿猝不及防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脖颈,柔软的唇瓣擦过他的脸颊。
纪伯宰脚步一顿,那酥麻的触感就像是羽毛一般滑过他的心尖,抱着她的力道重了几分。
晏卿你....你要做什么?
纪伯宰怎么不叫我哥哥了,还是姐姐不想装了?
晏卿眼睛飘忽了几下,甜甜的笑了起来。
晏卿说什么呢,哥哥。
晏卿纪仙君又要我叫你哥哥,自己又叫我姐姐,这是想跟我各论各的吗?
染着嫣红蔻丹的指甲从他脸庞划过,在他棱角分明的线条上细细摩挲着。
纪伯宰勾起唇,弯腰将她放下了床榻上,自己却没有起身,反而抬起一条腿压住她,温热的大掌顺着她的胳膊往上,将她的手握进手心里。
纪伯宰哥哥也好,姐姐也好,总归你都只能是我无归海的女主人。
纪伯宰说完唇压了下去,两唇相贴,由浅入深,另一只手牢牢箍住她的腰肢,指腹一下一下有意无意的探入浅蓝色的裙摆。
唇舌交缠,他吻的很是用力。
纪伯宰姐姐要我吗?
他低喘着说着,时不时撕磨着她的耳垂与脸颊上的软肉,修长的手指黏黏糊糊的。
晏卿紧紧攀住他的脖颈,被吻的缺氧,脑海中一片空白,只靠本能的抱住他,抱的紧些,再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