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卿不得不感叹,纪伯宰的技术真的是越来越好,越来越娴熟了。
明明几日前还青涩的跟个毛头小子一样,找不到地方,现在倒好。
所有的敏感点他都一清二楚。
晏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夜了。
她撑着身子,酸软的腰肢让她差点重新摔了下去。
荀婆婆端着水盆走了进来,看到她醒了连忙过去扶她。
荀婆婆夫人小心。
晏卿看到荀婆婆,身上的衣服还没有穿好,白皙的胸口与锁骨上都是吻痕,她连忙拿过被子盖了一下,有些尴尬而后就被她口中的“夫人”两字转移了思绪。
晏卿夫人?
荀婆婆是主上吩咐的,您是无归海的女主人,也是主上的妻子,自然该叫您夫人。
晏卿纪伯宰呢?
晏卿还是第一次睡醒没看到他,以往只要她醒过来,纪伯宰都一定是会守在她旁边的,生怕她跑了,怕她睡醒不认账。
荀婆婆主上有事出去了,主上交待他会快些回来。
荀婆婆已经给您准备好早膳,我服侍您洗漱。
荀婆婆说的一板一眼好像这些事再正常不过了,只不过晏卿还是觉得有些尴尬,连忙拒绝。
晏卿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荀婆婆您不用管我。
荀婆婆看出她不自在,也没有勉强。
荀婆婆那好,老身先出去了,夫人您有事叫我一声就行。
等到荀婆婆退出去,晏卿才松了一口气,起身走到梳妆台前,铜镜中的自己水光潋滟,秋波盈盈,裸露的肌肤下都是淡红色的吻痕,密密麻麻。
晏卿洗漱了一下生无可恋的倒头把头埋进枕头里,这一身痕迹,纪伯宰这小子摆明了是不想让她出门。
晏卿也能想到他出去是干什么去了,无非是去见后照,再安顿他的女儿弱水。
对纪伯宰来说他对弱水只是利用,给她不见草也只是银货两讫,但对于弱水来说,无论是给她不见草还是要她指认她的父亲,都是对她百利无一害,甚至如果没有纪伯宰她可能早就成为了她父亲献祭恶灵的牺牲品。
晏卿倚靠在窗边,一手撑着下巴,指尖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
她没指望仅凭后照一事就把沐齐柏拉下来,只是让大家开始有所怀疑,这些年她一直在收集他的证据,可他还有一张底牌,这张底牌手握重兵,这也是她没有轻举妄动的原因。
毕竟若是把他惹急了,他彻底不装了,直接逼宫就得不偿失了。
沐齐柏不知道真正的幕后是她,只会以为所有事情都是纪伯宰一手做的,现在他不会再想着拉拢纪伯宰而是想着把他除之后快,那么他也许会派出那人。
极星渊将军,勋名。
她也许能借机找到突破口,只要除了勋名,把兵符收回来,那么沐齐柏就完了。
最重要的是他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只不过......
晏卿想到若是纪伯宰知道一切,不知道会不会气的把她关起来。
当初她确实是故意借机离开的。
五年前。
在沉渊待久了,她几乎摸透了整个沉渊,什么时候守卫会松懈,什么时候会在哪里巡逻她都清楚,所以在沉渊吃不饱的时候她经常会悄悄带着纪伯宰到沉渊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