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集团顶楼会议室的落地窗外,今冬的第一场雪正纷纷扬扬地飘落,为城市披上一层洁白的薄纱。沈砚礼修长的指尖轻轻敲击在修复中心年度报表上,沉稳而有节奏,仿佛与玻璃窗外寒风卷起的雪花形成某种默契的共鸣。
第三大股东王总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射出一丝冷光,他的声音透过空气传来,带着几分按捺不住的不耐:"沈总,公益项目已经连续三年亏损了,股东们对此意见很大。按照公司章程,我们有权要求重新调整预算和方向——"
沈砚礼“这些冰冷的数字之中,却遗漏了品牌美誉度悄然攀升所孕育的隐性价值——那是一种无法简单用图表衡量,却能在未来持续发酵的力量。”
沈砚礼打断他,目光扫过报表角落的雏菊logo,那是林浅亲手设计的
沈砚礼"更重要的是,星娱受害者的复健进度比预期快17%,医学期刊下个月会刊登我们的临床报告。"
手机在桌角震动,是林浅发来的照片:儿童村病房的白墙上,新画的雏菊花藤正在蔓延,藤蔓里藏着极小的钢琴键和口琴图案。最上方写着"小满的天空",旁边贴着女孩戴着雏菊发箍的自拍,绷带缠成的蝴蝶结上别着沈砚礼送的微型口琴挂饰。
王总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如同利刃划破空气:“美誉度能当饭吃?沈氏又不是什么慈善机构!”他猛地将文件夹摔在桌上,封皮上“利润最大化”几个烫金大字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嘲讽着谁的天真。
“如果我们还继续在这种项目上砸钱,那就只能启动股东投票了——”他的语气冰冷而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沉重的砝码,压在空气中,令整个房间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会议室门突然被推开,沈老爷子拄着拐杖进来,沙锤挂在腕上晃出细碎声响
沈老爷子"小王啊,当年你父亲在我手下当学徒时,总说'商人眼里不能只有账本'。"
沈砚礼“爷爷”
老人浑浊的眼睛闪着光,他指向沈砚礼胸前的雏菊胸针,正是林浅十二岁丢失的那枚
沈老爷子"现在这孩子做的事,和他爷爷当年创办孤儿院有什么不同?"
雪越下越大,沈砚礼驱车经过便利店时,目光被橱窗里新到的婴儿礼盒吸引住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上精致的雏菊雕花,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今早——林浅柔软的发丝轻蹭着他的胸口,带着几分慵懒和依恋,低声呢喃着什么。
那一幕像是被冬日的暖阳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而此刻的寒冷却让他心头微微一颤,仿佛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正悄然涌动。
林浅"儿童村的张老师说,小满总摸着肚子说这里住着会唱歌的小太阳。"
便利店门铃轻响,他鬼使神差地买下盒雏菊图案的婴儿袜,塞进西装内袋时,摸到了早晨林浅偷偷塞进去的薄荷糖——包装纸上画着小小的琴键,是她昨晚熬夜画的。
……